房间昏暗着,从窗帘透过的哪一角光亮,也被阻挡着。
一切的病灶,都在情绪中迸发,拖拽的身躯无比的沉重,方如千金一般,一点的牵引,萌生光圈似的汗珠,而额头比躯体冒进,蔓延至全身,深陷,越陷越深,逐渐吞噬渴望的手,从而在镜中浮现。
对话:
第一次对话,还在一张口,一遍一遍的说服中,频频的点头、生瞧着、凝视着,最后证实着。
供给:
胃里叫的,肠子鸣的,嘴里饱的,供给脱了水,残喘的流淌着,好似越过了高山低落山川。
争吵:
从眉眼中,视线模糊,身影脱离,争论着,哪个是我。
重复着这样的分离,模糊着这样的躯体。信仰在塌陷,情绪在决堤,归属在浮沉,安全在瓦解。
镜中的安娜,安娜眼中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