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栀子香

繁花落尽夏悄来。

当絮絮叨叨的春雨渐成了急促的阵雨,这座江南小城也进入了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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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渐近,街边的小摊上,做小买卖阿婆挑的担子上,除了粽叶、艾草、鲜粽子还有一把一把的花。米白色的花夹在翠绿的叶子间,不艳丽张扬却也淡然素雅。

初到小城恰逢花期,一把一把的米白小花随小贩遍布小城的角落。火车站广场、公园门口的树荫下、铺着青石板的巷口,数量不多却香气怡人。爱美的姑娘俊俏的媳妇,胸口或者发梢别上一朵,顾盼生姿步步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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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的她牵着我穿梭于小城的街头巷尾,吃美食赏风景。在巷口阿婆的担子上邂逅就喜欢上这淡淡的香,她说这是栀子一年只有这个时间有,喜欢就买一把。

屋里的花瓶插一束栀子,沏一壶香茶,翻几页闲书倒是极好的享受。江南多雨,移桌窗前,那薄纱似的细雨与花草、街道缠绵纠缠,香茶和那淡淡丝丝入鼻栀子香能让人忘了时间。美的好不讲理,却不必赘言。

习惯了米粉牛肉面却没习惯吃粽子,可能与不喜甜有关。遍尝街头巷尾的美食,难忘的却是和美食相伴的淡淡栀子香。

花无常开,人有各难。当生活的琐事消耗掉爱情中的美好,分手或许不可避免。一晃回北方已经几年,每到端午那花那景常浮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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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绵阳火车站隔着铁栏栅随风那熟悉的香味飘来。极目四望,商店门口大树下阿婆的竹筐上一把一把翠白相间,那素雅的样淡淡的香像是等了我多年!

夹在人群中间进退两难,列车也等在站台。未如愿留遗憾,归途中想如能带上一把,有这淡雅的香陪伴旅途该是多么圆满。

人渐长大,慢慢明白有些东西没在合适的时候遇见注定留下遗憾。与年少的懊恼、遗憾甚至气急败坏相比,成熟后明白有些糟心的人和事不必过于纠缠。那只是人生河流里的碎石浅滩,终究会过去且一去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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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时节,我知道在小城的你一定会在菜市口或路边带一把栀子花回家,清新淡雅的屋里看孩子把饭吃完,老公收拾碗筷。属于你的小幸福,我在北方的祝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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