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大队的作风早有耳闻,西至额济纳旗的航空列兵,东至天津卫雷达三期,天南海北的人都聚集到这里,相处7个月,训练结束后,各执一方,老死不相往来。在训练大队里,我们被一视同仁,都是待宰的羔羊。
蔡超会私下和班里的二期说隔壁的班长抽什么样的烟,喝的什么种类茶,嚼的什么牌子的槟榔。
二期再把这些话传达给我们。
每当他说起这个话题的时候,我们都装聋作哑,僵持了一段时间后,蔡超也无可奈何。
不是还有种方法叫穿小鞋和告小状吗
在一个半夜12点的晚上,文明生给我们开了个班会,主题:吃点喝点怎么了。
迫于文明生的压力,以及对我们训练成绩的评定,我们接受了这个事情。一班人穿着拖鞋低着头,蹲姿在床侧两边。 文明生冷眼看着我们,蔡超给文明生点上一支烟,他吞吐了一口,那一缕白烟飘在他的脸上,是黑夜中一条毒蛇对着他的猎物吐着芯子。躲在文明生身后的蔡超,叹着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乌龟吃黑炭,大概是文明生的样子。
当婊子立牌坊,大概是蔡超的样子。
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大概是我们的样子。
蔡超的幻想中,我们乖里藏呆,天真无知,他吃香喝辣,接受我们的毕恭毕敬。
借着文明生的威风,蔡超狐假虎威了一段时间。
不过在文明生眼里,蔡超和我们没有区别,蔡超没有给文明生上货,文明生也渐渐的疏远了蔡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