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的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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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后,我照例泡了一杯白茶,摊开迟子建散文。然后缓缓品茶,第一杯茶,浓厚的茶香里伴有淡淡的苦涩,唯有慢慢品,慢慢入喉,才能尽享茶的芬芳,才能品懂茶的呓语。

如果囫囵吞下第一杯的浓茶,也就是囫囵吞下了一大杯苦涩,那再稀有,再珍贵的茶,在舌尖上,也就失去了它蕴藏的清香,失去了它的千言万语,原本,它是渴望倾诉,它是如何历经风霜,历经烈火,然后把自身孕育的芬芳,融入最美的向往,来到你的舌尖,满足你的味蕾,而它渴盼的,就是你闭上眼睛,让它的魂进入你内心,然后,听你一句动情的呢喃“噢,好香!”或是一句真心的赞美“好茶!”如此而已,如此而已呢!

而那文字,则更为奇妙。看了也就看了,只看到文字的优美,只看到文字的清秀,那真的只能是“看书”。文字里的魂,文字里的情,只有慢品,只有忘情地走进文字里,才能知道作者想表达的内涵,以及想跟读者交流的心得。原本天涯海角,原本相隔多少朝代,文字,却把芸芸众生的心,紧紧串联。

既然选择了远方

便只顾风雨兼程

我不去想能否赢得爱情

既然钟情于玫瑰

就勇敢地吐露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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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你看到的,就是大诗人汪国真诗里的那种阳光,那种勇敢,而我体会的,却是他“风雨兼程”里的沧桑。

忍不住,就想用文字,记录下茶的魂。

杯口轻轻碰触着了唇,眼睛离开那正在微笑的文字,杯口飘出一缕缕似有似无的雾,对月豪饮的李白,相思入骨的李清照,高冷刻薄的张爱玲,清新自然的林徽因……他们就那么缓缓地走来,走进你梦幻着的视野,走进你平和着的内心。

“那衣袂飘飘的旖旎

那沉静处子的澄明

一片温厚的土地

承接了无言的颂词

当我们握满杯里的乾坤

四季都有了芬芳的陶醉”

万物有灵,只要你的灵魂跃动着;万物有情,只要你的爱没有荒芜。

那衣炔飘飘的薄雾,便是茶对人世间的眷念,对它走完旅程的一种洒脱。

我的朋友琴,勤劳善良,温柔清秀,在她几岁的时候,尼古丁中毒的父亲,便教她抽烟,她每吸一口,呛得小脸通红,咳嗽不止,父亲便满足地哈哈大笑,母亲发疯似地阻止,无情的尼古丁,还是注入了她幼小的灵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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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的她没有玩伴,少女时的她没有朋友,到大学以后,她怕那种陌生的环境里,仍然飘满歧视和拒绝,每一次,她都躲在最最隐蔽的角落,任蚊叮虫咬,在那袅袅烟雾中,麻醉自己。

而走进她情感里的男人,深深懂得她的无奈和脆弱,用最最真挚的爱,包容她,接受她。因为在他眼里,在他心里,她是那样的美好,那样的善良。她就是他品出来的一杯醇香的茶,她就是他书写出来的一首优美的诗。

后来他们有了儿子,在第一次发现儿子抽烟的时候,她崩溃了。吸烟带来的那种瞬间需求,她深知将给脆弱的身体带来严重的危害,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像她这样终身沉浸在尼古丁的麻醉里。

她的泪水,她对儿子坦诚的剖析,终于让儿子走出了尼古丁的诱惑。她的老公更加疼惜她,她的家庭更加完美。

她的烟龄跟她的年龄相差几岁而已,但她就是能把那种浓厚的烟味,神奇的抛开她的身体,她说,她要把自己过得精致,让这种精致来掩盖尼古丁对她的侵蚀。

而她对生活的这种热爱,何尝不是来自爱人的懂得,来自爱人对她内在的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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