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冲冲地赶至出生地--洪湖。周末时光,就这样投资给了铁道部和公交长运部,目的为了看看年老的父亲和把父亲接至学校,也希望父亲放下倔强、放下内心里的一些奋斗,安静地做个老年人。
父亲,一个身肩一家人责任的代名词。十二岁与几个“兄弟”背井离乡来到洪湖,怀揣着一点改革开放的期望,想给家里三口人更好的一日三餐。陌生的坏境,并没有给父亲压力,他风餐露宿,一路高歌,先后进入水泥厂、供销社。让人羡慕的行业,每日的一元2角的工资,干得是热火朝天,因为他们有希望。
洪湖,鱼米之乡,随属湖北管辖,但与湖南是隔江相望,紧挨洞庭湖,仰望岳阳楼。就这样一个地方,在长江边的一间小小房子里,我的出生,给父母带来了惊喜与欣喜,那时候老家人的传统思想,但几十年后,却给父母更多的后悔和更多的麻烦,读书-调皮-惹祸-请家长-留堂-四处撒野,等等。也许是男孩天生的性格所使,或者说农村的娃更显得野性一点。少不努力,壮不所成,这也许就是我目前的状态。
这次,急急忙忙来看望父亲,也因父亲发生了一次不大的事故,没人照料和陪伴,只想把父亲接到身边,安心养病,也给自己心灵的负罪感有点慰籍吧!年满花甲的父亲,放不下那一份农村人的做法,还在拼搏奋斗,想给这个家更多更多,也想给下一代负担减轻一点吧!儿不问,父不说,就这样默默地坐着。
而立之年,来到父亲身边,说是来照顾看望父亲,除了做饭炒菜(两次在外打包),就是听见父亲不停的唠叨,这个东西在这,那个东西在那,我来做什么什么。而我不停地叫他休息休息,但他一刻没有停留,总看见他的身影在我的面前转来转去,这那是照顾他,而是父亲照顾我呀!那份愧疚与挣扎把心填得满满的,无以报答。
曾记得读书时代,我与父亲从不会说超过三句话,小时候,我说话,父亲认为在顶撞,免不了一顿暴打;长大时,我说话,总是话不投机,父亲一意孤行,或者嫌我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与他说话,总感觉父亲的思维更不上,或者他的话总要重复重复再重复,根本都没有办法交流,就这样,他做他的,我做我的,但还是免不了他的唠叨和谩骂,翻看通话记录,每次通话都不超过三分钟,常用语:吃饭没有?(无论早晚,无论何地),家里还好不?照顾好小孩。再没有多余的话,就这样一个固执、少言的父亲,在外漂泊了一辈子,想回回老家,想与老家人叙叙旧,而因流浪的儿子在外,却回不了根。
父亲,儿子取得一点成就时,你总不会忘记庆祝,儿子在事业上跌倒时,你只是默默地陪我喝酒。但儿子最想说的话是:安静地做个老人吧!你没有完成的任务还有我来完成,没有实现的愿望还有我来实现,内心的那份不服输就给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