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卜和我一样在常州读书,他在轻工离我很近,但我们很默契的不常联系,甚至假期临近 回家也不会约一下。他一向很忙,没有人知道他在忙什么。也只有寒暑假的时候他会闲下来,我们会面较多的地方应该就是开发区的小四川饭馆了,我、他还有几位高中挚友有个约定成俗的规矩,每次假期聚在那个饭馆一起搓一顿。
二零一七年五月十九日那天,是他第一次在常州找我,轻工到信息的这条路不长,可是我在学校北门等了很久,从五点等到七点,我从来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但是当看到他的时候我放弃了抱怨。三月开学到今天,他变了太多。黑了也瘦了。憔悴的很但还有笑。那天聊天的内容我一句都不记得,因为不重要。我知道他心里藏着事,他没说我也不问,他心里难受我却避而不谈,这是我对他做的最惨忍的事了。那天我才知道原来大学城的路灯是这么亮,亮的让我们忘记了天黑。后来他的签名改成了“花开花落未及始终,人来人往旧痕难寻”,我也就大概猜到了他闷在心里的事。
再后来每一次约定成俗的吃饭,他也变得话少,不再抽烟不再碰酒,不再像以前一样 和我们谈论他一个学期里的经历。
八月我和盒子谈论过这件事,盒子说:萝卜的缨本就是绿的,所以这次,算是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