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昨天下雨导致望景桥那里的便桥又被水流冲垮了,那些扎架的钢管在河沙中全部被连根拔起,很可能钢管埋下去的时候只是两头打桩比较深,河流中间部分都是虚浮在河沙上浅立根基而已,结果老天随便下一场雨就轻而易举地将之冲垮了。
今天是农历二月十四,原本是一个圩日。便桥不散架的话还能骑个两轮经此路过赶一赶圩,此路不通则赶圩要绕远道而行,有点麻烦。
人总是怕麻烦的,结果三叔今天也没有去镇上赶圩。他老人家本来是计划今天去镇上剪个头发的,前面几个圩日剪发的人都特别多,理发店店面不大,想要坐在店里等待都没有空位,假如到别的地方转个圈再过来又始终是人满为患,所以连续几个圩日都没有把头发剪成功。想要买一个电推剪呢,小镇偏偏还没得这玩意卖。
吃过早饭后三叔就从自己家里带了一块围布过来,打算叫我帮他剪一个头发。
我的电推剪还是去年在深圳打工拼夕夕上面买的,年前返回老家的时候怕剪刀等物带不进火车站,除了一个电推剪,其余物件全部主动扔垃圾桶了。
三叔上门要剪头发,我也不便推辞,因为他知道我是自己剪的。
于是我拿出电推剪,搬了一个凳子让三叔坐在厅中间,三叔坐下后把自己带来的围布往脖子上一围,一个简易理发店立马诞生了。
没有镜子,这个倒没有关系,主要是开工之前找了好久没找到一把梳子,我明明记得家里有梳子的好不好,但是我前段时间自己剃的光头,哪里用得着梳什么头呀。天天使用的东西有时候还找不着呢,何况这梳子我太久不用,找不着就对了。这主要是家中物品都没有一个固定放置的地方,都是放哪儿随自己高兴,所以找起来比较麻烦。
三叔说找不到算了,不要梳子吧。
然后我拿着电推剪,开关往上推开,在“嗡嗡嗡”的响声中,我开始体念第一次做理发师的行为。
虽然我有给自己剪过头发,还不止一次,但我每次都是给自己剪光头,电推剪所到之处寸草不留,根本就不需要一点技术,严格来说那都不是理发师的行为。
三叔说头发随便剪短一点就好。他老人家今年七十一岁,头发还有百分之九十是黑色的。
我的手有些僵,颤抖倒是还不至于如此,总之就是修不平,我越是想要修剪齐整,越是修剪的坑坑洼洼的。
三叔一直问差不多了吧?我说还没好,再修一修,等我再修一修就好。
感觉有些对不起三叔。
但是我想说我真的很努力,尽力了!
后面不得不草草结束,不知道三叔回家会不会叫三婶再帮他用剪刀把头发修修。
嗯,托尼老师真不是随便可以冒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