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冰与火的执念|14.潇潇暮雨子规啼

这块大陆分为五个部族。冰族和火族,挤在一个小半岛上。通向大陆的必经之路是冰族圣山,几千年前,冰族的开国功臣们在这里辅佐老冰王建立冰族。火族临海,本来地盘是和冰族一样大的,但是经过冰族几千年的蚕食,已经接近到海里去喂鱼的地步了。

所冰族的地势,就是越往北边,也就是雪山脚下走,气候就越宜人。但是如霜的母后殷此时就在西南边陲,一个气温接近京都两倍的地方。

如霜要去这个瘴气丛生的地方,和殷商讨有关瑶池派的诸多事宜。殷在信中并未多说,看起来大部分事情,是要留当面阐述的。

西南对于常年住在雪山脚下的大部分京都人来说,是一个挑战。那是可以把他们直接晒化成一滩水的地方。若不是如霜小时候就时常这般走动,如珺是决不会放心的。

就算如霜口口声声说她完全能胜任这个任务,如珺还是不大放心。从京都到西南,行程少说也得三四个月。先不提这一路上的变故,就是性情中人的天衣蒴斓,能不能抗争这么久都是个问题。

三个人一直争执不下的问题就是在此。

“如果要骑坐骑去,时间当然不是问题。但是需要向父皇报告,他肯定会问一两个诸如‘为什么去西南’之类的问题。一个不小心,可能就露馅儿了。”这是如珺的观点。

如霜很不服气地反驳,她可没有那么不经意,话一套就出。

“如果骑坐骑去,能缩短多少时间?”被如霜气呼呼的赶出来之后,焉铨很奇怪的问了一

“她有一只会飞的凤凰。这样算起来……”如珺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半月就够。”

焉铨不敢想象,一只火红火红的凤凰飞过京都时,会有多少逍遥:“不行!一只凤凰有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样一只飞过去,半个京都的人都知道了!如此一来,变故只会越来越多,树大招风。”

“她有几只走兽吧,上次秋狩的时候,她不是骑了一只九尾白狐吗?”

如珺摇摇头:“那一只?沉甸甸的九条尾巴拖在后面,走的比如霜单个人还慢,她只不过是养着玩玩罢了。”

“我们在这儿瞎操什么心呢……”如珺想了一会儿,烦躁地拽拽衣角:“她自己不会考虑吗?她自己的坐骑有几斤几两不知道吗?”

说着,如珺的眼睛像是捕捉到什么似的,紧紧的盯着拱门处的一个小小人影。他抛下焉铨,走上前去招了招手:“锦阳!”

那个就是如霜和自己提到过的,她未来的嫂子吧。焉铨觉得自己还是再回如霜那儿蹭两杯茶好了。焉铨也走向拱门,和如珺告别。

如珺只是很形式的挥了挥手,很显然,他不打算在上面浪费太多时间。毕竟,他和锦阳还没有叽叽咕咕完呢。

焉铨察觉到自己电灯泡的身份。乖乖走开。

如霜安静地抿了一口茶:“你觉得,我该坐11路车去?”

焉铨很耐心的解释:“霜,首先你得知道,你爹他老人家还没有驾崩呢,你或者如珺擅自培养自己的势力——就算为了我,那也是可以当谋逆罪处罚的。骑坐骑去太招摇了,就算你父亲猜不到你的意图,这天下的聪明人多着呢,风要是漏到你父亲嘴里,可就不好了。”

“被你说的,却是有些道理了。你的天衣蒴斓能坚持到我回京吗?这个计划中最重要的棋子要是碎了——”如霜做出一个捏的动作:“就算我和母亲谈判成功,也无济于事了。”

“那就要看,你允不允许我给她写几封信了。”焉铨掏出天衣蒴斓寄来的铜纸卷:“我一直没有拆,你可以先看看,我们讨论一下怎么给她回信。”

“她是寄给你,又不是寄给我。”如霜尖锐地顶上一句,手上却不停。如霜的指尖散出柔和的,薰衣草色的光束,对准铜纸卷的启封处。

如霜早已料到,这个小纸卷被送出来,历经了很多道关卡,蒴斓一定在上面加了重重机关。所以很轻,很缓地融化启封处。

突然,她指尖一顿,薰衣草色的光束像是被什么阻拦住了似的,再也进不去了。只见一缨乌黑的秀发悬浮在半空中,强有力地阻挡了薰衣草色的光束。

如霜指尖一转,收起光束。她把铜纸卷举到半空中,旋转着细细端详,缓缓吐出一个词:“同心结。”

说着把铜纸卷递给焉铨,不无苦涩道:“看样子只有你能拆了。”

焉铨战战兢兢地接过铜纸卷,四下看看,起手对准启封处。焉铨动手却是极为粗暴,一束透明色的光束直撞上小蛇嘴。“啪嗒”一声,蛇嘴裂成两半,一阵凉飕飕的风横扫过整个屋子,最后越聚越紧,汇成了一个流金色的小窗口。

只听说过,没有见过同心结的如霜不明就里,焉铨却是脸色铁青。

窗口处混沌的气息逐渐开始平稳,组成了一个小小的女子的身影。焉铨认出来,是蒴斓。他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瞄如霜,如霜一脸平静地看向小窗口。

焉铨叹了一口气,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他也想看看蒴斓想说什么。

“我要离开京城了,我要去冰族看看你。”

这句话何其简短,却在焉铨心里掀起了冰火两重天。一来,这场婚事必然告吹,就算三皇子要接着娶蒴斓的幺妹,没有半年以上的筹备也是不行的,这给了焉铨充裕的动手时间。二来,蒴斓要到如霜的地盘上来,说不定还得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如霜的脸色能好看吗?

只是如霜故作轻松:“看来我早些走罢。和天衣小姐对上脸打招呼,想必很是尴尬。”

这丫头何时能不阴阳怪气!焉铨又有点猜不透她的心思。还是下意识附和:“都依你吧。”


PS:

首先道个歉。昨天说好的文拖到了今天才发,昨天家里出了一些事,抱歉。

另外,这一段时间(到八月初)我会很准时更文的,因为八月要出去避暑。放心,该有的章节一个都不会落下。

祝安。另外麻烦点赞,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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