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020-08-18)
打卡《我们仨》第三部第十五章。作者和钟书先生在文学所的“陋室”里住了三年,一直到1977年,终于得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也就是作者直至去世都一直在住的三里河寓所。
此时,杨绛先生已经66岁了,早过了退休的年龄。杨绛和钟书先生勤勤勉勉做了一辈子学问,到晚年,才得以在漂泊的人生中安顿下来,这不免令人感到心酸和怅然。
在这一章,作者花了很多笔墨讲述了与胡乔木先生的来往经过。作者推测他们的房子大抵也是受惠于胡先生。然而,作者并不是因为这件事才提到他们与胡之间的往事,而是从内心里认同胡是他们的朋友。
从作者文字里,大概可以推测胡乔木的官职不小。可他每次来,并不摆架子,只是把他们当作同学、朋友来对待。尽管,有人告诉他们,胡乔木也许“只把最好的一面给你们看”,作者并不认可。她认为,对待朋友应该足够宽容。她是这样写道,
“我们读书,总是从一本书的最高境界来欣赏和品评。坐冷板凳的书呆子,待人不妨像读书般读。钟书待乔木同志就是把他当书来读。”
此外,让我印象深刻的还有,作者将他们三人日常相处的一些琐碎的事情都比喻为“石子”。我能理解这样的比喻,这些石子也许并不华丽,也无甚价值,然而这些就是真实生活的点滴,是组成幸福的基石。
因此,作者在文中写道,每当他们仨中有一个人出差一段时间,回家必带回大把小把的石子,相聚时候搬出来观赏玩弄。我想,这种一家人在一起毫无保留的亲密感是构成幸福感的最重要元素。
20 (2020-08-19)
打卡《我们仨》第三部第十六章。这也是全书的最后一个章节。作者这一章的文字里有淡淡的欢愉,也有一丝的忧伤。
欢愉是来自三人在一起时的相守。作者写道,“我们仨,却不止三人。每个人摇身一变,可变成好几个人。”为何这么说呢?每个人在生活、工作中都扮演着不同的角色,环境不同,身份就会变化,因此一个人可以幻化为好多人。
比如,作者称女儿阿媛有时候像姐姐,会照顾自己,有时候像妹妹,会陪伴自己,有时候像妈妈,会管束自己。这种亲密地毫无隔阂的母女关系十分令人羡慕,也超越了普通的父母与孩子之间的关系。
因为对彼此深沉的爱和理解,他们仨有了很多重的关系,朋友、姐妹、师生、亲人。他们仨在一起,无论扮演着什么角色,都是最舒服的存在。
忧伤是来自最后的离别。正如作者所言,“人间没有单纯的快乐。快乐总夹带着烦恼和忧虑。”人间也没有永远,老病相催,他们仨终究是失散了。
“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这句改编自白居易《简简吟》的诗句,道出了“快乐短暂、美好易碎”的真理,让人黯然神伤。
1997年,1998年阿媛和钟书先生相继离世,此时,杨绛先生已近90岁高龄。没有了他们的“寓所”再也不能被称之为“家”,只是“客栈”罢了。家在哪里,作者却不知道,只在寻觅归途。
人生在世,孤独地来,孤独地去,每个人都在寻觅自己的归途,寻找一份心安和平静。而我,也正走在这样寻找的过程中。
21 (2020-08-20)
最后一次打卡《我们仨》。我从内心里有一些舍不得结束这本书的阅读,有种意犹未竟的感觉。故又细细地读了后面的三篇附录。
附录一是钱媛在病中写下的与父母相处的回忆录,也取名为《我们仨》。她写完了目录,但完成的内容却只有寥寥数篇。我看着这些空荡荡未完成的地方,心里都不免感觉凄然。杨绛先生面对这样的残稿,内心想必更加伤痛。
附录二是钱媛和父母之间往来的通信信札。与所有普通的父母和孩子一样,他们信中的内容也都是琐碎的日常小事,大抵都与吃饭、睡觉、读书、工作这些相关,再简单不过。可是,对于他们自己来说,都无比珍贵。
附录三是钱媛给钟书先生画的一些素描,除了第一幅之外,其他的大抵都是父女之间的“娱乐”。甚至连钟书先生上厕所时候的样子,也被女儿寥寥数笔勾勒出来,让人不禁莞尔。
除此之外,还有杨绛先生自己的几幅书法作品。其中,有一幅是他题赠给钟书先生的楹联。联语是:中书君即管城子,大学者兼小说家。戏赠“管”“城”作者。
我想,我们现代的人已基本远离了书信,日常交流都是电话、短信、微信,这些能够像书信那样被记录和保存下来吗?待我们老去之后,孩子不在身边之时,我们又能够依靠什么来回忆呢?
想到这里,我越发觉得文字记录的可贵。也坚定了自己持续记录下去的信心。愿像他们那样,好好珍惜这些琐碎而又美好的相处瞬间,那是属于自己独特又宝贵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