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为,生老病死,乃是自然的一大法则!所以我一直把死亡看得是件很平淡的事。亲历过三位朋友或亲戚的死亡事件后,又让我感慨颇多!
一
从我记事起,我们家那幢大的老房子就住了三户人家,琴是住我房间正对面邻居的女儿,比我大一岁!我们经常在一起玩沙子、泥巴，一起看蚂蚁搬食物,一起玩打麻雀战的游戏…!
说句老实话,从小学一年级到三年级,我从不知道站在讲台上的老师到底在讲什么鬼!我要么东张西望地乱看,要么想着家里还有啥好吃的,妈妈到底把她藏在哪,等放学之候我该怎么才能找到它!
琴比我高一个年级,绝对是她爸妈的骄傲,每次考试总拿第一!小学四、五年级上完两节课回家,她还会邀我去村里的后山上砍柴,说句老实话,要不是因为有她的哄劝,我压根儿就不会想到,一个人放学后居然还要去砍柴!我每天都在想,在和小伙伴们玩跳房子、打石头的游戏时到底怎样才能赢他们!我爸刚买了一辆凤凰牌自行车,我该怎样才能征服那个大家伙…琴要是与我玩游戏,一定是玩那种拿着4张数字纸牌,用加减乘除的方法拼算到24这个数字,要是谁最先算出来,谁就赢了!她是那种天生喜欢玩动脑筋、做有意义的事情的人!
到了初中,她有时会把她写的诗给我看,尽管我一句屁话都没看懂,但那时我已经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了!成绩一直优异的她中考却以1分之差与中师失之交臂,他有3个哥哥,一个妹妹,她的大哥高中3年已把本来就极度贫困的家淘得一贫如洗了,她父母终究没供她继续上学。后来她就到我们邻村学裁缝,后来不知什么原因,竟然嫁给邻村的一个痞子似的男孩,我当时很是惊讶,她那么一个积极进取的人怎么会看上那么一个人!据说是因为吃饭喝醉了酒,生米已做成熟饭…生了两个小孩没过多久!,突然就听到她猝死在医院的恶耗!这个消息唬得我整整一个晚上都没睡!
如果不是贫穷,如果她能够继续受教育,她的命运绝对不会是那样!现在,我每次看到精准扶贫,贫困学生助学贷款…我就会想,琴如果晚些年出生,那会有多好!可是,斯人已逝,斯人已逝呀!!
二
我要说的第二个人物——锦东,既是我的邻居,也是我的同桌同学。在我们村,全班十几个学生,我们两个成绩最差,这是毫无疑问的,。但是不知为什么,与他同桌一年多,,明明我的文具盒里装了笔和橡皮擦,但每天上课我不是在找我的笔,就是在找我的橡皮擦!直到现在,我记得有节课老师忍无可忍、终于大动肝火地说:“你看别的同学都在做作业,怎么你就像一个门神一样,傻逼似的坐那…”同学哄堂大笑之后,而我却只能嚅嗫着嘴巴:"我找不到我的笔…"但自从老师让我和其他同学同桌后,这种丢笔丢橡皮擦的事情却再也没有发生过。
初中放学回家的路上,我偶尔会听到他和走在一起的同学说:"今天又到哪搞到了一个西瓜,昨天又去哪抓到一只鸡"!那时我爸是村书记,经常会到他家走访一下,我爸说他父母教育小孩的方法真奇怪,居然说他宁愿要贼儿子也不要弱儿子!
那时特别兴盛去沿海等地区打工,他初二没读完便辍学跑厦门去了!从此我们便再也没有过联系。大二暑假回家后,爸爸突然告诉我,他死了,因为懒,不愿上班,看到一个老板颈前挂着一个粗金项链,就拿着刀去抢,没抢到,反被人家防卫过当给杀了,至今尸体还冰在厦门某医院呢!
我被这消息震得说不出一句话来,现在想来,他的死,也许他的父母是要负巨大的责任的,可能说不定就是这句"宁愿要贼子而不要弱子"的话使他丧了命!
三
丈夫年龄虽不大,但在村子里的辈份却很高,峰和我丈夫大概同年,或者还要比我丈夫更大些,但还得叫我丈夫舅舅,称呼我为舅妈,曾经年少不懂事的他,在学装修时不知犯了什么罪进过监狱,前几年因为表现很好,提前出狱。出来时我看到过他,真的是挺阳光帅气的一个小伙子,很不错!因为家境本身较好,父母又年轻,很快在城里买了房,娶妻后,生了两个女儿,与朋友合伙在城里开了一家宾馆!生意也挺红伙的,正是处于事业上升时期!
那天,他狱中一个好朋友来了电话,约他去一个偏僻的乡村喝酒,淡生意!据说话不投机,不愿向对方敬酒,对方就拿刀向他大腿上砍了一刀,恰好砍到了大动脉,因为留血过多,送医院又不及时而亡!
听到这个消息后我们赶忙去看望峰的母亲,她正抱着襁褓中的小孙女不停地在掉泪!一双眼眼深深地陷进了眼窝中,人真的已憔悴得不成样子!他的妻子则留干了眼泪,躺在床上,起不来…
为什么当时不顺势而为,敬一下洒又将如何?为什么进过监狱,还要与狱中的人再次往来?也许如果我们时刻谨记:"善交益友,乐交净友,不交损友”这句话,生活便可避免许多不必要的大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