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讲述的是以前在贾府戏班子工作如今侍奉黛玉小生藕官,因大观园内烧纸钱,被一个老婆子撞见,要拉藕官去告状。正在藕官被吓得手足无措的时候,宝玉出来替藕官说话老婆子才买账,放过了藕官一马。
宝玉好奇藕官烧纸钱的原因,藕官不好意思直说,让宝玉悄悄去问被分到他屋里的芳官。
碰巧遇到芳官也被屋子里的老婆子刁难,最终晴雯跟袭人看不出去,还是宝玉屋里的有辩手天赋的麝月出来说的老婆子哑口无言。
袭人唤麝月道:“我不会和人拌嘴,晴雯性太急,你快过去震吓他两句。”麝月听了,忙过来说道:“你且别嚷。我且问你,别说我们这一处,你看满园子里,谁在主子屋里教导过女儿的?便是你的亲女儿,既分了房,有了主子,自有主子打得骂得,再者大些的姑娘姐姐们打得骂,谁许老子娘又半中间管闲事了?都这样管,又要叫他们跟着我们学什么?越老越没了规矩!
你见前儿坠儿的娘来吵,你也来跟他学?你们放心,因连日这个病那个病,老太太又不得闲心,所以我没回。等两日消闲了,咱们痛回一回,大家把威风煞一煞儿才好。宝玉才好了些,连我们不敢大声说话,你反打的人狼号鬼叫的。上头能出了几日门,你们就无法无天的,眼睛里没了我们,再两天你们就该打我们了。他不要你这干娘,怕粪草埋了他不成?
宝玉又替芳官解了气,芳官后来就把藕官烧纸钱的缘由告诉了宝玉,原来是祭祀跟她好的如夫妻一般的一个姐妹,被傻气的宝玉深深理解了,还特地嘱咐芳官嘱咐藕官几句话,是关于如何祭祀的。
宝玉道:“以后断不可烧纸钱,这纸钱原是后人异端,不是孔子的遗训。以后逢时按节,只备一个炉,到日随便焚香,一心诚虔,就可感格了。愚人原不知,无论神佛死人,必要分出等例,各式各例的。殊不知只一‘诚心’二字为主。即值仓皇流离之日,虽连香亦无,随便有土有草,只以洁净,便可为祭,不独死者享祭,便是神鬼也来享的。
你瞧瞧我那案上,只设一炉,不论日期,时常焚香。他们皆不知原故,我心里却各有所因。随便有清茶便供一盅茶,有新水就供一盏水,或有鲜花,或有鲜果,甚至荤羹腥菜,只要心诚意洁,便是佛也都可来享,所以说,只在敬不在虚名。以后快命他不可再烧纸。
宝玉的这一席有关祭祀的理论很在理,核心是心诚则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