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子站在乌鲁木齐的大街上给我打电话时,我正在百无聊赖地刷着陈年老剧《非诚勿扰》。见电话一闪一闪的亮着,拿来一看,见是磊子,于是暂停了电影画面。
都说《非诚勿扰》挺不咋的,一直没有细看,今天再刷来看了看,的确不过尔尔。并不欣赏两位主角,一个是四十多岁还四处晃荡不务正业凭个莫名其妙的专利一夜暴富的超大龄剩男,一个是在可笑的三角恋里不能自拔还能煞有介事的把自己身体拿出来报答的所谓的美女。莫名其妙,甚是可笑。但我不敢说此间所谓的爱情不真实,因为,爱情本来就是世间最说不清道不明匪夷所思的玩意儿。
但,也并非说整部电影让人看着都是那么的鸡肋,总会有观者共鸣的地方的。之于我的,是邬桑。
因为邬桑的出场,对秦奋的印象也相应的好了一些,因为我相信有这样朋友的男人,多多少少定会有真男人的底气。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邬桑是难得的真朋友,他停下自己所有的一切,家人,生活,工作,来陪伴朋友。只要是秦奋的要求,就算是帮派大佬的葬礼都要软磨硬泡挤进去,满足秦奋“拜佛”的愿望。虽然个中夹杂着戏谑的玩笑,但玩笑中更显得真诚。特别是秦奋在小教堂里忏悔时,邬桑和梁笑笑在外等候中的对话,让人感觉似曾相识。
“如果你是这样的想法,我劝你最好不要选择秦奋,因为对他不公平。”
秦奋当然不会觉得不公平,因为他动心了,所以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笑笑亦是,因为她遵从自己的内心,虽然这种遵从在外人看来傻的可气。但邬桑会觉得不公平。当然,他这么说并不是劝笑笑离开,他也看好笑笑并且希望秦梁二人能走到一起,他只是不想自己的好朋友爱了,却无法收获内心渴望的呼应。这是对朋友最自然真切的爱护。
有这样的朋友,是秦奋的难得之处,也是笑笑的幸运。
我们在片中,看到的一直是邬桑在陪伴着秦奋,帮助着秦奋,那秦奋之于邬桑,又做了什么?似乎,秦奋什么都没做,还在下车时很“庸俗”的留了一个装钱的信封。但邬桑在秦奋下车之后,一个人开着斯巴鲁走在北海道高低起伏的乡村公路上,却那么忧伤的唱起了歌。
秦奋所做的,是让邬桑一直那么真实地触摸着经年留存而依然纯粹的友情。
那是一首动人的歌,完全不懂日文的我恐怕这辈子都没法听懂邬桑唱歌的歌词了,但这又何必听懂呢?我听到的,分明是自己的心里喃喃念着那几个名字和声音。
这朋友,十年不见依然是推心置腹的朋友。这朋友,纵然这辈子再无缘相见,必然还是肝胆相照的朋友。
磊子的电话,让我把画面定格在了邬桑坐在车中独对起伏的前路。左侧的副驾位子上面,永远坐着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