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日的天气,非常特别。早上时寻不到一丝雨的痕迹,接近午时就下起了雨,好像生怕让我闲在家里一样。
如果早上下雨,得玉姐邀我去割篱蒿,我就会因为下雨推脱她,可没下雨实是不好意思推脱。
有野篱蒿的外滩地里,隔离我们的住处有着十公里左右的距离,我不去,得玉姐老俩口只能骑上自行车往返去割,割的多了用自行车驮着很不方便,如果碰上落雨,光骑车赶回就很吃力。我有电三轮,有我去她们就免了来返骑车的辛苦。
我不想去时,她总会缠上你唠叨,你又没有事情,趁着现在有篱蒿割,能挣一分钱是一分钱呀,割回来了,你寡不完,我们可以帮你寡的。
得玉姐就是这样财心重的一个人,小时候家里的兄弟姐妹多,那个年代普遍的农家家里都穷,她排行老三,底下还有两个妹妹三个弟弟,自然也没能念上书,忍饥挨饿也是经常的事。在我还没记事起就嫁到了沙湖菜园村,一辈子就认个死理,只有做事才能挣钱。
得玉姐年轻时,正是农业学大寨的年代,集体公社里出工都有记分的,插秧割谷,得玉姐在附近十里八乡都称得上快手,单产到户后,她也没有闲着,还是和田地打着交道。
前两年,老两口在儿子开的夜市摊上帮工,一代人与一代人之间的代沟,总难相处。1或许是老两口的生活模式与理念,跟儿媳有冲突,今年里回家过春节后,得玉姐就没去武汉了,按她的话说,还是老家安逸,春节后返城时,佑林哥跟去照顾孙子不到月余,也被儿子送回了老家。
我问起得玉姐,佑林哥怎么不去照顾孙子了。
得玉姐:他和儿媳闹了矛盾,在一起难得相处,儿子送他回来了。
就这样佑林哥也闲在了老家,她们家里以前有的一点地,很早前就被征用了,老两口闲在家里,都是做惯了事的人,有篱蒿割变钱,他们哪闲得住,一天做下来,可挣得近两百块钱,如果我不去,他们就像得病了一样的不舒服。
每天的天气预报都有雨,只是迟一点早一点,总得会下,骑车去割根本上不可能,只能一再的缠着我,拉我去割篱蒿。
我也想靠着自己的劳动去挣点钱,前天里上门收购的菜贩子,把收购价降到了六元,我一天忙到晚,才能弄出十斤左右,前天晚上还为这降下来了一块价格,没卖给上门收购的菜贩子,第二天早去菜市里卖给了别的菜贩,还是七元。
在菜市里,碰上了从仙桃来沙湖收菜的一个表侄子,他也收篱蒿,要我去割,割回来弄好了卖给他就是了,价格不会变。
在菜市里,表侄子给了我名片,有了收货的保障。回家后赶早的带上得玉姐老俩口去割了篱蒿,整理好后十斤差一点,今日早上赶住菜市卖给了表侄子,挣到了七十元钱。
卖了后问过表侄,还要不要去割,表侄一句你去割,高兴我还谈不上,可乐坏了一同的得玉姐,一个劲的催着我,走,走回家,把工具拿了赶着去割。
还没到家,天空中就飘起了雨丝,回了屋刚喂食给了猫咪,得玉姐就过来,叫我到她家吃点佑林哥弄的早饭,吃了好走。
我:得玉姐,下着雨呢,等下我跟表侄微信,下雨不去了。
得玉姐:这雨又不大,穿上雨衣又不碍事,刚说好了去的,佑林把早饭都做好了等着的。
拗不过得玉姐,只好由了她,人生真是无常,曾一度她儿子在武汉都跟我几年,'如今沦落到和得玉姐两老口相伴去割篱蓄,哎呀,还要风雨无阻的劍篱蒿,就为这碎银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