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傍晚,暮垂西南,还有一抹绯红。
从天坛的东门进去,卖票的工作人员警告说景点都关门了。这个时间来本也不是为景而来,昏鸦在暮色里活动,雾气渐浓。由东向西到祈年殿,过丹陛桥暮色催人并没有时间体验友人在寂寞时光里默数台阶时的心情,但是她说来这很多次了,她数到的数目应该没有错的。
改向南就到了圜丘,中间在九龙柏附近的商店买了水,迳行回来特意走近九龙柏看了看那些虬龙纹理。圜丘大门紧锁只能从外面看看里面的气象,凑近标牌已经看不清字了,圆形的围裙内竖立有一个高杆,我们猜了半天也不知道它的功用。友人给我解说,这是以前皇帝祭天的地方。可是这个园子在两朝的帝王眼里却是祭祀着不同的天。明代自然是祭祀汉人的天神,到了清朝就改了长生天。
我跟同行打趣说,要通天,找颗避雷针带在头上,要比摆些牺牲祭祀有效。友人的笑声都是有限的,浅浅的,她的忧伤像这雾色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