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黄昏下,垂落西边的太阳,散发着至高的温度,而渲染的世界一片金黄。天边的树在飞扬,绿色的外衣点点血红。地上是一片长长的尾巴草。而旁边赫然站着一个身穿红色盔甲的男人。血红色的盔甲仿佛与男人融为一体,不分你我,厚重的甲衣穿在男人身上,是如此的高大。
男人似乎是有些累了,低着头好像要睡着似的。俊朗的脸旁是如此的平静,安详的像熟睡的婴儿。风吹起男人的发丝夹带着满天的草叶向前飞去。慢慢的视线前移是一双脚在朝这边走 。那个人走的慢,大抵只有蜗牛的速度。身后的衣蓬落在地上横扫着落花残叶。渐渐的可以看清的男子每走一步都会留下若大的血红色脚印,是在印章一页一页的,给这个世界留下些东西。
视线上移,是很多很多只箭占据这个男人的身体,鲜血顺着洞口自利箭倾斜而出,一滴、两滴……在太阳的照耀下,金灿灿的仿佛与整个世界融为一体。残破的盔甲并没有什么用,反而像乞讨的衣服。一步,两步…每迈一步就像是在跨越永恒的鸿沟。
将军…将军……那个人似乎再说这什么。
流转、更替、不停。那个人伸出来沉重的右手摸向红衣男子,眼里满是爱惜,仿佛那是自己的妻子,那是自己珍惜的宝贝一样。
忽然之间,望着只有毫米之距红衣男子,手悬在半空。似乎不忍自己血红色的手掌玷污了他而这短短的毫米之距却已是天地之隔。
然而!此刻之间,红衣男子抬起了头。
男人冷漠的眼眸闪过一丝温柔,宛如寒冷的冬天透过春天的味道,开花结果。微风搅动着这片天地,空气中弥漫血腥的气味参杂着花香给几分干草。
红衣男人莫名的感觉一种心碎,心口似乎在滴血,一种远比心绞肉割之痛似血肉相连,植根在心底。
将军…只能陪将军到这里了。
莫将,就先退下了。
那个男人似乎用尽所有力气喊到。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闻弱无声宛如一片树叶轻轻的落下。那眼睛留下了最后一滴血泪,头便低了下去。头盔也滚了下来。
凌乱的头发随风、随草、随花、伴随着战鼓擂擂声愈渐愈远。
红衣男子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拾起头盔,给那个人重新带了回去,悲伤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些爱惜!
地上的血迹将两人包围,慢慢的以人眼可见的速度扩散。
身前马蹄飞溅,花草盘旋。一群身穿盔甲手拿利器的人朝这边跑来。
身后万千铁骑,刀鸣万里。
红衣男子回过头去,霞光照耀下,万里河山,风光无限。迎着无数花草袭来,竟觉得天地清净!远方摇摇欲坠的松树,然如回家的战士,笑意盎然,在冲我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