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对我的第一印象是感觉我什么都无所谓,不争不抢,连情绪都波澜不惊,开心和难过似乎瞬间即逝,很快进入到放空麻木,甚至冷眼旁观的状态,用现在的话说应该就是佛系。
我有时会想,真的是这样吗?
我不想去争取吗,其实不是的,我也希望我的努力有所回报,也有虚荣心想人前风光,但我对失败的恐惧大于了这一切,或者是无力感,所以我采取了不抱希望就不会失望的防御措施。
有时候,于我而言,不在乎也许才是在乎的表现。
我没有情绪吗?
其实也是有的,可是我太容易说服自己了,我不知道这算是理性,抑或是一种无奈,又或者是一种原则缺失。当人把很多原则性的东西架空时,接受变成了一件很简单的事,对只是接受,不是接纳。比如别人干涉、批判我的价值观,我会感到不适或是生气,但也许几分钟的时间,我的大脑会告诉我,就这样吧,变成他们说那样虽然不太快乐,好像也能按部就班照常活下去,还能让他们安静些……
这算好,还是不好,我不知道……因为这些表现并不会影响我的社会关系,但却能在某个独处的时刻让我突然崩溃,但好在,崩溃也不会持续多久。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呢?
也许比成年更早些。我从小就是大人眼中听话的孩子,在心理学中,我应该是很早就为了迎合大人发展出一种叫做“虚假自我”的人,我太清楚不听话的代价了,我性格内向,但很小就知道敬酒,知道热情地和不认识的人说话,因为母亲会因为我的内向而担心我,甚至责骂我,尽管我觉得我已经有几个很好的小伙伴就很开心了。我记得母亲有一次跟我说,小时候她和父亲总是吵架,我就在旁边吓得撕心裂肺的哭闹,但后来有一天,她发现我只是看着他们吵架,眼神特别冷漠,就好像这一切都与我无关。
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曾经想过改变,想和周围的那些让人不愉快地力量正面对抗,却胆小地一退再退,最后成了习得性无助的那只狗。也许想要的结果就摆在面前了,却再也不敢靠近,甚至有点自我厌恶。
我想,这是佛系不太好的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