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退了房间，把行李搁在前台，两人接着去了北京动物园。
动物园大的要命，分成好几个区，树木很多。
大象身上臭烘烘的，楚楚心想，大象要是能犁田就好了，力气估计比水牛大的多。
大熊猫最舒服，懒洋洋地啃着竹子，有专门的屋子，还有空调。
苏眉儿喂河马吃东西，河马嘴很大，一尺来宽，牙齿有的掉了，胡萝卜丢下去就没了，像扔进了垃圾桶。
最奇怪的是马来貘，楚楚没见过。这玩意又叫五不像，全身黑白相间。长相十分奇特而有趣，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鼻吻部延长，突出呈圆筒形，柔软而下垂。
苏眉儿说，这东西好怪，猪不像猪，熊不像熊。长得好尴尬。
楚楚说，这就是特色，个性，你学不来的。如果真是猪，就在菜市场了。
估计貘很狡猾，喜欢撒谎。
苏眉儿说，你怎么知道的？
楚楚说，你看它鼻子那么长。
苏眉儿看着楚楚，说，你鼻子也长了。
楚楚说，你没发现，鼻子长有个好处。
苏眉儿说，什么好处？
楚楚说，亲嘴不用歪着头了，只要对面躺着就可以。
苏眉儿笑的直不起腰。
最后是看白鲸表演。
里面小朋友很多，层层叠叠坐满了，叽叽喳喳的。
一只灰色的，一只白色的，在水池里游来游去。
白鲸露出光溜溜的脑袋，头上一个窟窿，从水里探出脑袋找驯兽员要鱼吃。
楚楚很想上去摸一摸，看看是什么感觉。
白鲸不高兴了，会朝驯兽员吐水，小朋友笑得乐不可支。
一个主持人上台，说要需要两名观众和白鲸互动做游戏。
苏眉儿举起了手。
苏眉儿和另外一个女孩被选中，换上靴子，走到了水池台子边。
楚楚感到这一幕似曾相识，好像在记忆中发生过一次。
苏眉儿摇头，白鲸也探出脑袋摇头左右摇摆，憨态可掬。
苏眉儿喂了一只小鱼给白鲸，白鲸张开嘴，露出一嘴大牙，敏捷地叼住了鱼，一口吞了下去。
忽然，白鲸跃了上来，亲了苏眉儿的脸颊，苏眉儿惊叫连连，笑魇如花。
苏眉儿今天开心极了。
楚楚也觉得开心极了。
下午，他们去了颐和园。
里面人太多了，摩肩接踵。他俩顺着人流走，哪里人多就去哪里。
昆明湖里有游船，湖边好多垂柳，远处是万寿山，上面有宝塔。
长廊里好多人坐在那里休息。雕梁画栋，楚楚也看不出所以然。苏眉儿说，没有导游还真不行。
两人有时候就跟着人家的导游屁股后面转，听导游介绍这些名胜古迹。
仁寿殿当中有一幅百蝠图的缂丝工艺品，中间还有一个慈禧亲笔写的“寿”字。
想不到慈禧会书法，楚楚以前不知道。
万寿山后面还有苏州街，两人累了，不想往上爬了。
楚楚回来，和周大牛打了个招呼，感谢他的热情招待。
他又去招待所取了行李，和苏眉儿坐地铁去了火车站。
楚楚在站内要了一碗面，两只茶叶蛋。
吃面时两个人手拉着一起，甜甜蜜蜜，犹如当初吃饺子时的模样。
检票开始了，楚楚拥抱了苏眉儿，耳语道，记着我们说过的话。
然后挥挥手，苏眉儿顺着人流进去，转过身就看不见了。
楚楚坐了一会儿，脑子里空空的，苏眉儿的气息仿佛还在身上。
1997年7月11日晚10点，楚楚上了火车，离开灯火璀璨的北京城，向着大上海出发。
[已完结]
2018.10.30初稿于上海完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