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27岁的表姐订婚了。
两年前,25岁的表姐被人问到:“如果找不到合适的人你会等吗?”
表姐回答:“我会。”
又问:“你决定等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表姐有点郁闷地大笑:“嗯……大概会等到30岁吧。”
私下有人问她:“你真的只会等到30岁吗?”
她说:“我就是找个时间借口……如果30岁还没有找到,我当然不会随便找个人嫁了,我可能会把这个年龄又放宽到35岁。”
我们是不是都这样,都会给自己的人生设期限。
就像电影《重庆森林》里面的一段台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什么东西上面都有个日期,秋刀鱼会过期,肉罐头会过期,连保鲜纸都会过期,我开始怀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是不会过期的?”
25岁的时候,以为30岁很老,于是倾尽全力都想把某件尚未达成的好事,发生在大家公认的恰到好处的时段里;以为人生有些事,只能在粉面朱唇的时候完成才有意义,过了那段时间,即便达到超出预期的效果,似乎也不那么痛快。加个期限仿佛是在对着老天爷撒娇:你到那时还不给我,在那之后我就不要了。为应付某种无法言明的“过期感”恐慌,有点自作矫情的言行举止仿佛也变得可以理解。
期限在某种角度看来的确是件好事,相对于人生不设限,期限起码还能让我们大脑保持片刻清醒,凡事需要有度,旋转秒针背后累积的逼迫感如雪球一样越积越大,种种因素融合在一起就像目睹引火线在向前烧去,酝酿着一场大的定时爆发。
张北海说:“天下人与事,都因岁月而物转星移。”
就像是,几十年前懵懵懂懂在长辈膝下嬉笑打闹,几十年后乐乐呵呵看着小辈在自个膝下嘻笑打闹,这种身份的转换、场景的相差无几却让人感受不到大限将至之感,哪怕时间早以明明切切地来了。
这样看来,期限或长或短,或近或远,很大程度上取决与你自己,就像表姐可能将等待的时间推至35岁一样,看你是否妥协,看你是否愿意,引火线那头拿着火柴的人一直都是你呐。
至于火柴什么时候燃起,大概就是一盒沙丁鱼罐头的期限,大概就是……我不知道,因为握着火柴的手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