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摇摇晃晃中,伊格突然松了口气,紧锁的眉头微微舒展,眼睛里也多了一丝活气。
她理了理衣服,站定,下了车。
北方的冬天,除了冷最让她受不了的就是干,以前也没这么矫情,脸从来不会觉得干,现在倒事事不对了。
退让总是让人更受伤,她不明白,每天触碰的活生生的人,为什么都可以自如地以“灵活多样”的面孔示人,自己却还是这么笨拙。
心计、泰然自若地假装,又风平浪静地嫁祸...想到这些,伊格不由地笑了。腹背受敌的她,很想退去,无声无息、无争无吵,就如她昨晚的梦里,一个小女孩走向孤冷的海,突然幻化,整个海面出现五彩的暖光,异常美丽。
但是,她不想放弃,觉得不是这么个撤法,对不起自己;面对张张面具,她又不想坚持,认为这样惶惶终日是对生命的浪费。所以,她陷入了痛苦,持续了好久,几乎渗透到了身上的每一滴血液。在无望的世界反反复复后,她突然平静了。
她明白了,自己不想坚持也不想放弃,是想换个活法。
回家的路上她收到了在南方的洛嘉的问候,不知道他自己的公司现在如何,伊格想着,但是也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