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座山

古时有山,山有庙,庙有一老僧与一小僧。

老僧嗜餍虎肉,小僧爱打虎。一日,小僧打一白虎,扒其皮,放其血,刨其肚,清其肠。

小僧心乐,遂将同捕的白狐放之。

老僧乐之更甚。架铁锅,燃柴火,撒佐料,温壶酒。其之便是虎肉虎血虎头下了锅,咕噜开煮。

此后不提,便是饱餐一顿。

是夜,师徒二人坦腹呼呼大睡。

一白衣少妇叩门,身姿楚楚动人,如花容貌半掩于阴影。其声若黄莺,婉转动人缓缓道来,自言为小和尚所救,愿委身相许。

小和尚喜悦于面,遂于随少妇行。

老和尚油滑,不肯行。

小和尚急忙暗使眼色。原来细看,那少妇隐入阴影处的身后竟隐隐约约有一长尾。

小和尚凑老和尚耳边,诉白日杀白虎放白狐之事。

老和尚随喜笑言开语,与之行。

渐行渐远,入密林,转幽溪。月光渐暗,心中不安。欲停,已晚。不慎掉入山中猎人所布陷阱,误伤,慌入虎穴。

两幼虎自穴深暗处而出,皆是头足一身白毛。

楚楚少妇人化身为一白母虎,体型较白日所杀之稍小,狰狞利齿。

两僧惊悚,欲逃不能。乃强斥骂:“禽兽食吾等良善之人,必遭天谴。”

虎开口斥:“尔等良善,呵。人之命是命,虎之命非也?人有子,虎无子乎?

吾夫捕食,未伤人命,何遭剥皮削骨之灾?吾子懵懂,何遭丧父之痛?”

“今我母子三人,失其夫父为倚仗,必不能独善其身过其岁。不若你二人埋吾等腹,以慰吾等夫父死于非命之痛。”

遂咬死二人,

林归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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