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简书,在网络,纵然相逢应不识,让我可以说点儿自己的心路历程,很好。
记录下这些,是几年后,我再来看看自己的变化,应该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自小我便是一个内心敏感的孩子,尤其是对于痛苦的感知要敏锐很多,这给我带来了很多的心里负担。
马路上横死的小动物,他人的悲惨遭遇,电视和书里一些情节,这些都容易让我悲从中来。同时,我也十分容易感觉到恐惧和不安,上学时最大的动力就来自于对未来悲惨的恐惧。他人几句话语我便开始害怕不安。
但是,我是一个不容易表露心绪的人,纵然内心此起彼伏,外表还是波澜不惊。
我的另一个特性是好奇或者说求知欲旺盛。很多问题我不求得一个自己满意的答案,我不会停止。
青春期,或许别人很怀念这段时光,可这却是我的一个至暗阶段。在这个时期,我饱受内心的痛苦和折磨,我承受着学业的压力,我承受了我第一次的内心崩塌。就这样,过了六年,我考上了大学。
大学了,我终于不用再被压在学业之下,终于有了自由。于是,我开始自救。我内心的这种敏感给我带来种种痛苦,我致力于可以找到一个方法,让内心比较平稳,平静。我始终坚信,一定存在这样的方法。与此同时,其实从初中开始,我一直对外界有一种疏离感,那些经典的问题也一一涌上心头。我是谁?人生的意义是什么?什么是值得我追求的?
我翻阅文学,它离我很近,可是文学从来不给出解决的办法,它只是描述,描述人性,描述时代缩影,它有无限的感想,但是没有解决之道。
我翻阅哲学,它比文学要深一些,它尝试给予解决之道,还是有限,我还是没有找到能真正解决我问题的方法。
无意中翻到的一本书,八万四千问让我心中种下了对佛法感兴趣的种子,我心里隐隐地感觉到,或许以后我内心会往这个方向走,但是内心又带着一些抗拒,后来就没管它了。
大学的时候,我意识到,人生是完全没有意义的。于是,我开始了漫长的虚无。
毕业初期,我经历了我人生中的至暗时刻,也经历了内心的第二次崩塌,它比第一次还要猛烈。于是,我把自己放逐了。
我开始逃离,那时候我想的不是什么工作,我想的是怎么才能让我自己活下去。我去工作,要求不高,只要能养活我自己就可以了,那时我对自己的要求就是活着,自食其力,就可以了。即使这样,我还是为自己选了一个还可以的行业。在毕业后的三四年时间内,我始终被情绪困扰,也始终找不到出口,但是我内心坚信从未改变,好像是在潜意识一样,我知道一定存在一个方法让我内心不再痛苦。
这种深刻的痛苦,经历了三次释放。第一次最多,它的感觉像是一块湿重的脏抹布从内心这颗悬浮的水晶球上被扯走了。它让我轻松了很多。第二次是和同事聊天,让我意识到我画地为牢,将自己的苦放大了,它又轻松了一点。第三次是当我意识到人本身的有限性,我释怀了,一下就包容了很多。
在痛苦消解后,我无意中的一份书单,让我读到南怀瑾先生的书。它浅显易懂,让我看到了传统文化的光,更重要的是教我如何安身立命。我惊讶于人的人格可以达到如此高度,这不就是在一点点的扩大人本身的有限性吗?因为这位老先生,我对传统文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同时也进一步加深了对佛法的兴趣。
开始,我以为痛苦是因为我的思考问题的方式不对,如果能转变思考方式,就可以解决痛苦,让内心平稳,后来,我发现思考的力量很有限,它或许可以解决一些表面的痛苦问题,但是根本上的问题无法解决。就像我讨厌吃香菜,如果他人和我说香菜有益身心,要多吃,我会赞同他的说法但是不会去吃。
此时,我开始想要学习打坐禅修,但是苦于没有老师,自己试了几次,始终不得其法,很是苦恼。后面,我很幸运,碰到了一位老师,更重要的是他说的浅显易懂,破除了我很多的困惑,务实理性,去宗教化去神秘化,让我不断生出信心。
现在是我禅修刚开始的初级阶段,我会一直努力禅修下去,同时我开始学习书法,未来的展望是让禅修和书法始终伴随我,在修行的道路上一直一直一直一直走下去,直到最后。
——2023/01/11于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