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结局早已注定,我还是会期待我们的相遇,有些事情我永远也不会后悔。 ——赤练
如果不曾遇见你,我的人生轨迹是不是会不一样,庄。我人生中的快乐很少很少,直到那天遇到你。你眼神肃杀,头发随风飘曳,英爽身姿,像一张无形网将我紧紧包裹,而我从未想过要挣脱。自那一眼起,我便心里决定要跟随你了。
那年我刚到懂事的年纪,我对爱情有着无限的想象,全都是关于你的憧憬。我每天都要那颗大树去找你。
今天你送了我一件礼物,这还是你第一次送我礼物呢,我高兴坏了。一把剑,你说这把剑名叫赤练,你的一位朋友就用得很好。我着急的问是男的还是女的,你说是女的,还未等我问及她漂亮与否,你脱口而出,她很漂亮。我用手指抚摸着剑,听到这句话我有些吃醋了,一不小心手指就被剑划伤了。你虽然冷冷的对我说着小心点,可是我的心里却无比的暖,像三月的氤氲在山谷里慢慢环绕。
每次我去大树的时候,总是在远处看着你倚靠在大树旁,你看着我来了就冷冷的看我一眼,眼神就立刻转向一边去了。在树下你陪我练剑,你总是叫我认真一些,我当然很认真啊,每次都很认真。如果我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你陪我练剑的话,我肯定还会更认真的。现在想来当时你说这句话的时候,真的特别认真。
后来你告诉我你要离开了,要去和一个人比试。我不想你走,我问你还回来吗,你的眼睛似乎永远望着天空,在你的眼中我永远也找不到自己。你却说着也许不会,连我最后的那点希望都磨灭了。你离开的那天我想去见你最后一面,我从廊道里拼了命的跑,可是还是没能见到你最后一面,只看到你的背影,然后大门就关上了,像是关上了你回来的路。
我以为只要做好你告诉我的每一件事,我就能再见到你,我这么以为着。我拼命的练剑,最后跟师父的比拼中我一开始就尽了全力,师父倒在了我的剑下。但是你依旧没有回来。
也许有些人注定是你生命中的喷嚏,而有些人注定是你生命中的绝症,庄,你就是我生命中的绝症,而且注定药石无医。
我去以前待的地方待了三天,三天后我忘了你,我以为我忘了你。三年后我出嫁了,父王把我许配给了韩国的大将军姬无夜,韩国的大权在他一人手上,而我不过是他向父王要的又一件赏赐。
出嫁的那天,我在人群里看到了你,披着黑袍,带着帽子,但是我认得那眼神,依旧肃杀。我在暗暗在心里下定了决心,我要杀了姬无夜。
趁着姬无夜喝了点酒,我拔出剑想杀了他,可是无奈他武功高出我太多,竟没能伤他分毫。他拿着刀质问我是谁派我去杀他的,我告诉他难道难道我就不能为自己去动手吗!说完姬无夜拿着大刀砍向我的时候,我心里突然出现一个人的名字,我曾经以为我忘了他。房顶被破了个洞,正好看到天空的星星,好美。姬无夜的刀被打断,我看到庄拿着一把剑出现在我的面前,那一刻我狂喜的以为他是为我而来。在姬无夜要趁机杀我的时候被庄一剑杀了。庄对我说,这个人不再是你的夫君了。我到在地上看着庄的背影,第一次觉得庄如此真实却又如此遥远。
我曾经无数次设想过重逢的画面,每次醒来却发现只是梦,等他忽然回来,忽然无比真实的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却觉得这场梦也许永远不会再醒来了。
庄杀了姬无夜之后,父王让他当了韩国的大将军。我依旧去以前我们经常去的那个大树那里,这次大树居然倒了,我看到庄来了,本想亲切的叫声“庄”,却不得不又补上一句“大人”。庄告诉我说,这棵树是他砍断的,他以后不会再来这里,他会叫人拆了这里。听到这些话,我心里无比悲凉,难受。
没多久,父王就把庄打进大牢,用各种酷刑。我去求过父王,可是父王没有答应。我为了救庄坠入了最黑暗,最可怕的地狱里。最后庄被救出来,他杀了父王,一把火把韩王宫给烧了。我们站在山头上看着韩国的大火熊熊燃烧。庄说着这个韩国,我们的韩国,从今天起就不存在了。我不知道怎么办,庄也杀死了我的父王。庄告诉我,任何挡住他前进道路的人都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
庄对我说着,至于你,你有两条选择,第一是跟着我,我会还你一个刚加强大的韩国,或者…还未等庄说第二选择的时候我立马选择了第一个。庄问我不要知道第二个选择吗,我说我已经做出了选择又何必知道另外一个选择。
我对庄说着,我会努力活到你说的那天,我不会离开你的,除非你杀死我。
庄,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无论对错,只因为是你让我去做。我努力学习调配毒药和施毒,把自己的身体也炼成毒药。在世人眼中我是蛇蝎美人,坏人,这些我才不在乎,因为无论以前以后还我在乎的就只有你。
呐,你知道吗,那次你和胜七比剑,之后你就失踪了。我的心突然就乱了,我第一次知道害怕是什么感觉,我像疯了一样到处去找你。当我碰到胜七的时候,向他打听你的下落,只是他没能说请你的去向。我还勇敢的与胜七对战了,虽然我输给了胜七。白凤也来了,我知道他是来救我的,我命令他去找你的消息,因为你的消息比我的命更加重要。我不畏惧死亡。
后来我终于找到你了,我发了疯的心终于有了着落。
我一直跟在你的身后,你的眼睛却一直望着前方,都不曾回头看过我一眼。我知道你并不爱我,那次你砍掉的那颗我们经常待的大树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也许从你拿到鲨齿的那一刻就注定不能对任何人动情吧,剑客原本就注定孤独。
后来我终于能明白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说过还我一个韩国,如若这个韩国没有你,那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我要待在你身边,我不是要这么一个韩国,我只要陪在你身边。
庄,我知道你注定是要掀起惊涛骇浪的人,我只愿成为你片浪里的一朵小浪花。因为你的心是我去到地尽头也想回来的地方。
从我决定要跟随你的时候,我就知道,那个红莲公主已经死掉了,取而代之是赤练,你要我做的事,我每一件都会认真的去做,就像你当年教我练剑一样。
庄,爱你已成为我的信仰,会伴随着我的余生。我也会用一生来坚守这个信仰。
文‖西北西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