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前,从芜湖初到北京,正值九月,步入此地最美的季节。
北理工校园里早餐除了食堂,还有几辆三轮车的煎饼摊子。
煎饼,芜湖也有,一般裹个油条。
那一日早,却发现煎饼的演技。
″老板,来个煎饼。″
″什么面的?玉米、小米、紫米、黑米、糯米还是杂粮?″
啊?这么丰富?老板是天津人嘛?嘴皮很溜呀!
"嗯~杂粮吧。"
″好咧~"
舀入面糊摊平:"一个蛋两个蛋?"
拜托,谁要两个蛋呀?不怕噎着吗?这和用馒头下米饭有什么差别?
"一个吧。"
摊上鸡蛋,翻个身,放一块薄脆,又问:"加油条吗?"
咦,油饼加油条有搞头吗?尝一下呗:"加吧。"
"好唻"一根油条扯一半,撕几段撒下,又挑起一根粉得发红的火腿肠:"加肠吗?"
why?好好的地道民族风为什么转型呀!加根肠就是洋亲戚热狗吗?"不要。"
老板看我一眼,一甩手甩掉肠又指指铁板边几块肉:"那要不要加块里脊?"
有肉耶,不行!你是煎饼,有点节操好不好,又扮什么三明治呀!"不要。"
老板撇了撇嘴,夹了点白菜叶,抹上酱,洒上芝麻,把饼从两边往内一合,麻利地用铲如斧,一下两下内断外连,再往内一合,打包给我。
那时的价,二块五。
万万没想到,咬一囗,嗯,味道不错哟。
转眼十六年过去了,煎饼摊少了,有些商场里倒有了高档的铺子。
煎饼的内涵也越来越丰富,肤色和包袱越来越多,但那胖嘟咧嘴的笑态,还是那么可爱。
煎饼兄,你真是一个非常会装的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