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时代的关系文风会有变化)
京都的深秋,傍晚,残木,闹市。一僧持一个熟狗腿,一道捧一壶女儿红,他们高喝道:“左家三百年,向右四百年”,循环不断。狂笑后,结伴而去。本是人头攒动的街边,僧、道过后,那更是热闹非凡。
第二天,没过晌午,这一轶事便在大街小巷传得沸沸扬扬。当今圣上锐意革新,霸道手段,力图狂揽天下,东征朝鲜,西击莫卧尔,北收瓦剌,南下西洋。最恨右派,保守不前。而京城左家,世家大族,缺有着挂羊头卖狗肉的优良风范。左宗全袭公爵,三朝老臣,任户部尚书。每当这个八十多岁的老臣谈到变法时,总会摇着头颤巍巍的说:“祖宗之法不可变”,然而论到左右派别(左激进,右保守)的时候,老狐狸又狡猾得很,“我们左家自然是天定的左派,先祖勤王立爵,子孙锐意进取,左家即便耗尽人丁财力也要辅佐圣上平定蛮夷”,满是慷慨激昂。
然而今日早朝左宗全没少受奚落,涉及户部体制改革,老左一直“先王之道,祖宗之法”,偌大的朝堂如念经般循环不断。明皇瞥着这位老臣道:“德先(左宗全字),定是将东方(右东)宗祠之供,献于西郊(左西)庙堂、道观了”,这位老左硬是一愣,满朝文武窃笑不止。
左宗权乘轿回家,闷闷不乐,左右贴身搀扶着老爷子,忽听得后院传来:“这个叫做皮安耨,重点是耨这个音,来小红,和我一起读皮安耨,钢琴”,老爷子立马精神抖擞,甩开左右手,抄起拐棍,直奔后院而去。左右道:小公子不妙。左宗全刚过角门,便见孙子左清,抓着满脸通红的婢女小红的手,蹲在沙地旁,指着奇形怪状的画,喋喋不休。老爷子一棍甩去,砸向两人,小红哎呀一叫,左清撒手一趴。棍砸小红,立马昏厥。左清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一脸震惊道:“祖父,您伤人啦!”老爷子满脸铁青,颤巍巍道:“孽障,看我不打死你!”于是跨步向前拾那拐杖,左清料事不妙,抓起那楠木拐杖撒腿便跑,跑前还不忘回一句:“祖父老当益壮,气力不减当年。”老爷子两眼一黑,险些摔倒,幸好左右已到搀住左宗全。
说起左清,也是个神奇人物。左宗全三十得子左文亮,左文亮三十得子左清,家中任是妻妾成群,却是一脉单传。其父左文亮,虽名文亮,文章却是狗屁不通,少时因左宗全权势就读国子监,然常混迹于青楼楚馆,因而科举无名,却常是左拥右抱。二十八那年,左宗全凭其权势为子捐官,在吏部做令史。二十九忽而发愤图强,娶了京城贾氏,怀子左清,并外放做了县令。三十那年,左文亮举全县财力,还以三年税收为抵押,换万金,用万金得一对丹顶鹤和一匹白鹿,在明皇祭天时以祥瑞献于宫中。皇帝见后大喜,升为礼部郎中。当年左清便出世了,听产房传出是男孩,宗权、文亮大喜。进屋探子,文亮小心翼翼得抱起儿子,堆满笑容的将要逗子。忽然婴儿张大眼睛,尖叫道:“牲畜,畜生”。全屋大惊。文亮一愣,竟脱口问:“为何?”,“由科升处便是牲畜(升处),由处升司局别是畜生(处升)”,“谁说的”,“张主任”。科、处、司局是什么大家一头雾水,然而那个不明就里的张主任,从此上了庙堂,每日三柱高香。左清,神奇人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