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一定会的,我会一直找到最稳妥的方法,改造出各种各样特异功能的人,不过这种改造找的样本,不像改造大脑那么复杂,还要检查样本大脑本身的承载能力,这种改造非常简单,只要是个正常的人就可以,只是改造他们的感官而已。”诺依斯在湖边伸了伸懒腰:“这个女孩你就别管了,我会和庄园里有个交待的。”
陶忆南不再问下去了,他知道自己只是他们的一个观测工具,对于普通人来说,他和诺依斯还有那六个人,是天然的同盟,自己只有配合他们的工作,才会使这个同盟变得牢固,变的有力量,和其他人才能在一起,他感觉自己被裹在里面,却又有一种莫名的喜悦。
晚上再次开PARTY时,令陶忆南意外的是,那个蒙着双眼的女孩也被请到了现场,大家围着她问这问那的,她坐在中央,向其他人讲述自己看到的东西,很是兴奋。
听了一会儿,大家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了,有几个便开始摸她的胸,一开始她有些反抗的,她以为是让她来给大家讲解的,后来其他的服务员哈哈大笑,拉着她的手,摸自己的胸告诉她,大家都是一样的,都是在PARTY上赚钱的,一边笑着一边撕扯她的衣服。
很快,她被扒的精光,一个人从她背后,在她的脖颈上狠狠咬了一口,她尖叫起来,用手摸了摸那伤痕,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其他那个人推倒在地,其他人哈哈大笑起来。
陶忆南有些吃惊,以前这种场景很是常见,还是有一些心理准备的,但今天晚上,看到的是和自己上床的女孩,而且是被诺依斯改造的女孩,心里有些不忍。
大厅里开始热闹起来,其他7个人,都搂住1个或2个女孩,在地上亲吻,陶忆南也拉住了一个,把她压在沙发上揉搓起来,眼睛却不时的瞟一眼那个被改造的女孩。
她躺在地上奋力的挣扎,她看不见眼前的一切,只是不想再这样被人侮辱,有几次都被她挣脱,但没爬几步便被那个人拉住,她伸手摸到一个装满饮料的玻璃瓶子,随手抡起来砸向那个人。
“啪~”的一声,那瓶子被砸的粉碎,那人的头也被砸出了口子,鲜血立刻流了下来,那人大叫一声,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光着身子跑了出去。
这时,诺依斯放开怀里的女人,从旁边的沙发上站起来,从地上捡起瓶子的碎片,狠狠的抓住那女孩的头发,向后一拎,那女人疼的低声叫了一声,两只手在空中抓了几下,诺依斯右手举起那片碎玻璃,迅速刺进了她的咽喉。
女孩痛苦“呜~呜~”了几声,双手捂住伤口,倒在地上挣扎着……
其他人也都停了下来,看着眼前的一切。
诺依斯一挥手:“大家散了吧,有谁想继续的,去其他屋玩,积分不会少给的。”
大家都急匆匆的逃离了那个小屋,诺依斯坐在沙发上,端起一杯饮料,一边喝着,一边看着地上挣扎的女孩,气息渐微,直至最后……
陶忆南没有离开,他在门外的玻璃后面一直看着,直到那女孩不再挣扎,他慢慢的走了进去,和他一起坐在沙发上:“为什么要杀了她呢?”
“这是一个失败的作品。”
“我们可以把她送出庄园,或者让她只是做一个普通的服务员。”
“不行,她毕竟有那种功能。”
那女孩的血流了一地,一直流到了沙发的底下……
这时,门外传来了其他工作人员的脚步。
门被推开了,一个身材高大的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另一个人。他看到倒在地上的女孩一眼,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扫描的设备,在那女孩向上扫了几次,设备嘀嘀的叫了几声:“先生,她做了什么冒犯您的事了吗?”说着,把手里的仪器举到诺依斯的面前。
诺依斯指了指那个女孩:“她不配合我们,在开玩笑中恼羞成怒,伤害了我们的量子算法专家,那个专家没有还手,我害怕她再次袭击其他人,所以进行了必要的反击。”
“先生,您反击的武器是什么,从哪里来的呢?”
“是一块玻璃瓶碎片,那瓶子本来是这女孩袭击那个专家的,我只是从地上捡的。”
那人看了看仪器的指示灯,然后,呵呵一笑:“先生,谢谢您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的问话已经上传到了系统里,这种情况您是没有责任的。”
那个人收起了仪器,向后面的人一摆手,两个人便把那女孩的尸体装进了一个袋子中。
屋子里又恢复了平静,满屋狼藉的杯盘、饮料、水果和糕点,还有游戏时用的那些道具,杂乱的散在地上,还有那片还没有清理的血。
陶忆南走出那个小房子,也许是心里有些悸动,也许是夜里的风有些冷,他在月光的照耀下,有些发抖。
远处的零零星星的几间小屋,依然亮着灯,也许那里面的人们,仍然在狂欢。
诺依斯看了看,身体有些蜷缩的陶忆南:“怎么,你有些害怕吗?”
他点了点头:“第一次看见。”
诺依斯呵呵一笑,摇了摇头:“没办法,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原来美国两支陆战队员进入中东的一个国家作战时,潜伏到恐怖分子可能出现的路上,做好伪装之后,却被附近的一个放羊的孩子发现了,士兵可怜他是个孩子,便任由孩子赶着羊群离开了。但没过半个小时,当地的武装人员,便对潜伏的士兵发动了袭击,无一生还,那只是一个孩子……”
陶忆南不理解:“那是军事行动,如果我们把那个女孩放了,最严重的后果是什么?”
诺依斯停住脚步说:“她会向其他人说出我们的工作,我们在岩洞里的试验,会被跟踪,我们的量子算法、量子工具还有大脑记忆复制的工作就会暴露,这虽然是科学研究的范畴,但现在,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毕竟它们还没有形成力量,没有形成影响力。”
陶忆南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们老师讲过‘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成害’……”
诺依斯拍了拍他的肩膀:“人类发展几千年,除了生产力,什么都没改变,欲望、贪婪、对利益无何止的追求,人这一点来说,古人与我们毫无代沟,看吧,中国的历史为了守住那些秘密,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啊,到现在21世纪尾声了,毫无改变。说实话,为了成功完成这个试验,那个女孩只是其中的一个啊,如果试验成功了,我一定去庙里,给她们磕头,给他们超度。”
他看了看陶忆南,又指了指远处的小房屋:“刚才没有尽兴吧,你还去那里继续吗?”
陶忆南摇了摇头:“算了,我去小饭馆里看看,单独找一个吧,我不太喜欢人太多,只是想静静的享受……”
两人便分了手。
陶忆南并没有去饭馆找服务员,他只是随便找了一间房屋,自己去休息了,他躺在床上,月光照在他的脸上,他把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天花板……
第二天,他完成上午的观察任务,吃过午饭,带着自己的钱便离开了庄园,本来李渔在外面想和他多聊一会,结果却被他拒绝了,他只是说自己带了东西,不方便多聊。
下一个周末,当陶忆南再次回到锦城庄园时,诺依斯带来了更多的钱,都是现金,整整齐齐的堆满了桌子。
他骄傲的说:“先生们,看吧,这现钞,喜欢不喜欢。”
人群里有人问道:“西腾人真有人会掏这么多钱来拿自己的孩子来做这个试验吗?”
诺依斯哈哈大笑:“都是外省的人,他们才是真正的财主,他们只听了我的介绍,便愿意掏大把的钱,我只是把他们的小孩子做了一些简单提高,非常容易,成功率极高,而且不会影响其他孩子的竞争地位,没办法,他们不愿意浪费太长的时间,让孩子去学习,只是想看到立竿见影效果。”
“外省也有那些机器吗?我是说复制大脑数据的设备。”那个人继续问道。
诺依斯笑了笑,摇了摇头:“我掌握了那个方法,就可以走遍全国,走遍全世界,都使用那种方法,差别只是我需要一个运算能力超强的计算机集群系统,不过,没关系,那些人都是有权有势的人,而且地位也很高,他们或者在金融系统、或者在气象系统,很容易找到那些系统的空闲期,我把设备拉到他们的机房或者存储中心,只要2个小时左右,他的孩子就可以变的特别聪明,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设备拆掉带走。”
“那样操作,那些孩子不会一下变成傻瓜吗?”
“怎么会,越笨的孩子,上升的潜力越大,当然家长也就越着急,我只做一些非常简单的提高,他们就会欣喜若狂,我们的人类的大脑开发不到5%,我只要给他提高到5.5%,就可以换来大把大把的钞票,在我眼中,每个孩子都有着巨大的潜力。”诺依斯骄傲的说。
接下来,大家便是平分那些钱,每个人都喜气洋洋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钞票。
晚上,大家玩的更嗨了,陶忆南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但为了与大家融为一体,他还是揽过了两个女孩,大家一边看着大厅中间的表演,一边和女伴们吃喝……
半夜时分,陶忆南被尿惊醒了,他睁开眼睛,昏暗的灯光下十几个人赤裸的躺在地板上,丑态百出。
他去了卫生间,回来的时候,可能是外面灯光太亮,他再次回到屋子的时候,眼前变得一片漆黑,他站立不稳一下子按在了谁的大脚上,他眯起眼睛一看,正是诺依斯,他四仰着躺在地毯上,右胳膊压在一个女人的身上。
陶忆南咧了一下嘴,找了个角落躺下来迷迷糊糊的继续睡。
早上,再次醒来的时候,屋里只剩下2,3个人了,他揉了揉眼睛,赶快站起来,找到自己的衣服,在系扣子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右手上粘着两根黑色略黄的毛发,弯弯曲曲,在末端是那白色的发根。
在蔡氏医疗,经过长时间的耳濡目染,他对眼前的这两根毛发,产生了兴趣。他回忆了一下:“那一定是诺依斯的腋毛!”
他小心的把两根毛发塞进口袋里,然后慑手慑脚的离开了房间。
此时的陶忆南,心里想着这个神秘而又神奇的诺依斯和自己一样,也是周末来锦城庄园,那么他在外面的世界里,肯定和自己一样,有其他的岗位,他想通过这两根毛发,找到诺依斯的真身,不为什么,只是为了好奇而已,因为诺依斯太神秘了。
在这里,凡是带有贵宾标志的人,都是做了易容和改变声音的,所以在锦城庄园里,酗酒发疯、虐待服务员、在广场或者小屋里尽情荒淫的人,也许在外面的社会中,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绅士,他们在外面压抑着自己的欲望,拘谨着自己的性格,一来到锦城庄园,易了容貌,变换了声音,他们便把内心真正的自己释放出来,不必担心被别人看穿,不必担心自己的形象,毁于一旦。
自从进到这里来,他便一直想弄清楚每个人的真实身份,但他还是有些退却了,因为没有意义,而且如果这个消息被泄露,自己那来历神秘的S50991顶级贵宾卡,可能被李渔收回,也许会给自己带来更大的麻烦。
但自从上周,诺依斯在众人面前,沉稳老练的用玻璃碎片,快速割喉那个女服务员后,毫不惊慌,还向陶忆南讲一大堆道理,从那时起,陶忆南便想知道,这个诺依斯在外面的世界里,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正因为如此,他小心的收藏着那两根毛发。
两天,很快过去了,这一次陶忆南强装镇静,拎着自己的钱,还有珍藏在口袋里的毛发,和李渔长谈了很长时间,最后,陶忆南硬要留下一半的钱,送给李渔,还有那天给他易容、换声的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