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华洞中的二人,一个坐着,一个趴在膝头,安静了几许。
东华依旧没有停下手上轻轻的拍着凤九的背,温柔地问道:“九儿,你在想什么?”
凤九抹去眼角溢出的那滴泪,“东华,你还记得在凡间时说过的话吗?”
“我就是要护着你一辈子的人。我记得。”东华立即回答到,这速度让凤九都有些惊讶,但是凤九并不是在等这句话。
膝头上的小脑袋,略微摇了摇头,而后平静地说道:“东华,给我个孩子吧。我想跟你有个孩子。”眼角的泪,是东华看不见的,这样的凤九让人心疼。其实她谁人都没有告诉,从凡间回来后,她一直在懊悔,为何没有能够在凡间跟帝君有个孩子,即便此生再也不能再见,只少还有有个他生命的延续。若是偷来的缘分,还能有个孩子,凤九曾想过死而无憾了。
东华愣住了,无论如何都没有想过,凤九会开口提出这样的要求,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不是他不想,是时候未到,耳畔又想起佛陀的话,但尽管如此,前路漫漫,他必须带着凤九稳稳地走好每一步。但还是竭力安慰凤九道:“九儿,不急,我们一直在一起,孩子会有的。”
凤九嘴角溢出淡淡的笑意,“是吗?一直在一起?!”是肯定,是反问,估计连凤九自己都不知道吧。
东华微微俯身,让心的位置轻轻地贴近凤九的背,让凤九弱小的背部,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对,我们一直在一起,从今往后,无论你去哪儿,我都陪着你去,无论我去哪儿,我都会带着你。”
“真的?”凤九反问道。
“真的。”一向无所不能的东华帝君,在面对九儿之时,却有些束手无策,不知道该如何给她,绝对的安全感,绝对的信任感,唯有实际行动吧,以后时间有的是。
“好。若是你骗了我,那我就真的当尼姑去。”
东华笑笑,“若是你弃了我,那是不是我得当和尚去。”
凤九一听,笑了,从东华的膝头上,坐直了身体,与东华面对面,替东华顺了顺胸前的两缕银发,“你要是当和尚去了,也是最好看的和尚。庙里肯定香火不断,热闹非凡的。”
东华握住凤九的手,“如此说来,九儿定是会离我而去,宁愿让我当和尚去了?“我可没有这么说,都是你在自说自话!”凤九笑着,辩解道。
“那我是否可理解为,九儿是舍不得了?”
凤九杳然一笑,“你说呢?”
东华刮了刮凤九的鼻头,“你啊,也就你敢跟我说如此的话。”
凤九有些得意了,“那是。”凑近东华说道:“你自己说的,在九儿这儿,你不是东华帝君,那九儿就不是你的下属,你也不是九儿的将领,可对?”
“自然对。”东华也凑了上来,“那本帝君就要问问女君,我是你的谁?”
凤九羞得低下了头,“不告诉你。”
“不告诉我?真的吗?”
凤九点点头,“就不告诉你。”
东华假意理了理衣衫,“哎呀,我这衣衫,又被某人当了抹泪的绣帕,不知道这账该如何算?”
“你又要算账,这次我才不上当呢,就不跟你算,反正我也欠你许多,就这么欠着吧。”凤九点点东华的鼻头,调皮地笑笑说道。
“好,都听你的。不过总有一日,我可是要连本带利拿回来的。”东华嘴角一抹坏笑望着天真的凤九。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啦!”凤九突然起身,往后退了两步,一样坏笑道,然后转身欲离开炎华洞,却被飞身而来的东华,一带,一起飞出了炎华洞,腾云至青丘上空,盘旋了好久。
凤九自记事以来,不是跟着自家姑姑四处玩耍,就是混迹桃林,后就就是去了天宫,凡间,一路下来,还真是没有好好看过自己出生的地方。
“哇。。。这是我们青丘。。。”凤九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如此美?
“不错。”
“好美,真的好美!”凤九感叹到,“我从来都没有这样看过青丘,真的好美。”
“不错。”东华点点头,俯视下的青丘确实挺美。
“东华,谢谢你,谢谢你带我看这么美的风景,虽然这是我自小生长的地方,要不是你,估计我也不会这么看吧。”
“以后,你想看,我都带你去,不过任何风景,都比不上你。”东华说的淡定,可凤九听得不是很淡定。
嗔怪到:“你又瞎说。”
“有吗?要不你回到了我的问题,我就不瞎说,可好?”
“不要。”凤九吐吐舌头,心情愉悦了不少。
这就是东华慢慢要做的,想做的,带她去领略最美的风景,做一只快乐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