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善云: 老家秋天的回忆

在我们感觉早晚凉,中午热的同时。不知不觉地,二0二0年的秋天已经悄然过半。

枝头的叶子,渐渐变黄了。微风吹拂,好似黄色的彩蝶一样翩翩起舞,听沙沙的天簌之声,伴着轻盈优美的旋律,飘落在地。大地又呈现出一片金黄的丰收之景色……

如果说春天孕育着新生命、新生机。那么秋天就是一副收获丰硕的壮丽画卷。田野上的金黄的谷子和黍子成熟了,沉沉甸甸的谷黍穗把秸秆压得弯下了腰,一阵风吹来,谷穗随风摆动,好一派谷穗浪花美不胜收景象。高粱粒粒饱满,泛红了似大姑娘的脸颊。玉米地一望无际,一棵棵玉米就像整装侍发的士兵,个个英姿飒爽,硕大的玉米棒像一枚枚军功章挂在玉米杆上,掰下来的玉米堆成一座座金色的小山,十分惹人喜爱。

在这在丰收的季节里,我不由得想起少年时代,在老家秋天的故事,心中万分激动和怀念。上世纪的八十年代中期,也就是我十三、四岁的时候。二位姐姐考上大、中专去外地读书去了。家里唯有娘和我是农业户口。爹在白乐镇上班,还忙着种植生产队分给我和娘的三亩地。和其它人家一样地,我们家进行春播、夏种、秋收的农家生活。不知怎么的,我独爱秋天的景色。是因为秋天学校也给学生放秋假好时光。每逢这秋高天爽的时节,爹会在我完成作业之后,唤我去帮忙。

我家共有三亩地,种着黍子、玉米、山药、稻谷、豆子。我见爹和村里几个帮忙的舅舅们,熟练使用着镰刀“噌噌”,麻利地且齐生生把黍杆割下来,然后打成一把把的黍子杆打成一个个整齐地捆。心中十分高兴,心中想着:“我也会把黍子割的这么齐,捆得这么整齐。”于是,便取了一把镰刀,手紧握住一把黍杆,用镰刀对着黍杆割了下去。“咦,我割下的黍杆,怎么七长八短,没有爹和舅舅他们割的那么齐”。这时,爹走过来,慈祥地对我说:“三儿,你看,这么割,用手把实一小把黍子攥紧,用镰刀对准黍杆离根部偏高一点,腿叉开,脚要离黍竿稍远点,以免割着腿脚。右手紧握镰刀把,左手握一小把黍子。”只见爹边讲解,边实践,“噌”一声清脆的声音,熟练地割下一把整齐的黍秆。不大一会功夫,就割了一片黍子。爹用软乎的黍杆打了个草绳,也就是咱们蔚县人俗话说“揺”,把黍杆捆得整整齐齐的。我摸着爹捆好的黍子,高兴极了,在心里默默地说:“小黍苗,终于成熟了,有新糕吃,爹真好”,把小脸贴在沉甸甸的黍穗上,心中一种甜美的心情,油然而生。爹和几个帮忙笑了起来,连声称赞:“这孩子这么小真懂事,懂的热爱大自然,对小小的黍穗有如此的爱惜,长大肯定有出息”。爹走过来,摸了我的头,露出满意的笑容。

黍子割好,要运往场上,也就是打谷凉晒场。赶骡子的同村舅舅,把骡子拉的车,赶过来,开始装车了。我也跟着帮些小忙,虽然有点累,但心里却美滋滋的。我家的打谷场在村北的后场。我兴高采烈地坐在装满黍杆、黍穗的骡子拉的大车上,兴奋地唱着那曾风靡一时的优美歌曲《双脚踏上幸福路》,“绿油油的那个山,低洼洼的川,丰收的庄稼望不到边,望呀望不到边,麦浪飘万里,歌声随风传,双脚踏上丰收的路,越想心里甜……”。

黍子拉到场面上,我和爹开始下车,解捆,把黍子铺在地成一个圆形。接着就是碾黍子,村里碾黍子,一般是雇有驴骡牲畜、碾子的农户就是套上骡子,在一个大框有“碾子”,也就是“溜轴”。“驾”赶骡子拉溜轴的农家师傅,开始为我家碾黍子了。爹不时地用木叉翻着碾过的黍穗。打谷场上,洋溢着欢腾、丰收的喜悦气氛。黍子碾下来,接就是晾晒的活,每天早晨九点多钟,爹带着我去场上(打谷场),把盖好黍子揭开,用刮耙摊开。太阳升起来了,红红的,是晾晒谷黍等粮食,最好的时机。爹教我用挠耙,开始为黍子挠挠。我理解其中的涵义。爹告诉我说:“用挠耙把黍子划开空隙,太阳就能充分地晒进去了,粮食就快干”。我想是啊,这么简单的道理,我都不懂,很是惭愧,但是,我了解到了其中的奥妙道理,悟出了农家生活的一点气息,心中感到十分充实。

黍子晒干好,爹借来扇车,我用柳条编制的簸箕把黍子撮好,递给爹。爹端起簸箕,右脚蹬着扇车,往扇车的上边的风口慢慢往下倒。爹说:“用这扇车的风,把黍子的乱棍子、乱皮皮子扇去,黍子就干净了。有的黍子还有沙子、石子,爹就用筛子,把石子、大沙子,进行了处理。晾晒好的新黍子,用骡子拉的大板车,拉回家中。我和爹用自行车,带了一小袋新黍子去磨面房磨糕面。“咦,今年的糕面,真好,黄啦啦的”。我和爹带着面,回到家。中午,娘和面感觉手感和平时的糕面不一样。“今年的新糕,真好,又精、又软、又黄”。爹高兴地说:“这是白乐镇上,一个朋友给的二籽杆好籽种,加上咱们施的农家肥,能不好吗”。说着,娘给爹和我喝了一碗黄芥菜、豆腐、山药条的泡糕菜。“真香”,我连声称赞道。爹和娘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我们一家人尽享在这欢乐的天伦之乐中。

那些年除了秋天帮爹收割、凉晒黍子的趣事外,还有“起山药”、“撇玉米”、“撇葵花”、“打豆子”、“割稻子”等秋天的趣事。当然也有两个姐读书放假回来,帮助家里收秋的趣事。

时至如今,我想起村里的秋天的往事,心中充满了深深的怀念。时间过得真快啊,农历庚子年的秋天已过大半。

又到了秋天丰收的季节,庄稼颗粒饱满,收获的场面红火,然后,打谷场上、农家小院里劳作一年的人们呈现出喜悦的面容和心情。秋风落叶飘零静静的美,天高云淡,原野上呈现出金灿灿的美。这一幕幕的壮美画卷,诉说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朋友们,你们说是吧?我爱秋天,更加怀念在老家与爹娘秋收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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