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是什么?

最近让我顿感恐惧的是,我马上就要年过三十了,转瞬之间,毕业7年,几乎一事无成,到了退无可避的年纪。以下内容来自23岁刚毕业不久的我,那会儿正是2012的前夕。


<告别学生时代>

又遇到小假过后,一窝蜂的学生在马路上出现的情景,九月一号开学的日子,小学生,中学生,部分大学生,幼儿园的小朋友们,通通都被关进学校里了。说“关”也许不恰当,学校只是有意无意,有形无形之中都把学生们束缚住了,不过其实也好,按部就班,也没太大的烦恼,毕竟年少,无需烦心种种大人们才会烦的东西,需要的只是上学,吃饭,放学,吃饭,循环。也许有小朋友会烦心课业的问题,老师的问题,家长的问题,叛逆期的问题,零用钱不够花的问题,找个女朋友的问题,打不打游戏的问题。

而上班不也是上班,吃饭,上班,吃饭吗?生活之中同样种种问题丛生,可是上学上班虽然只有一个字不同,但此中的区别总要经历过才知晓。虽然逃避作业检查和想着不见到那些讨厌的老师与逃避工作交差,不想见到烦人的领导似乎差别不大。

而我已经上班了,读书生涯就此完结。

人哪,就是这么贱,该珍惜时不珍惜,失去了才知道追悔莫及。读书生涯的完结,即是宣告着与过去生活的彻底一刀两断,这其中也包括许许多多的友谊。友谊大多是在学校里建立的,离开了水,鱼儿自然没法活,离开土壤,自然也没了种子扎根发芽生长的机会。有许许多多之前还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此刻散落在不知何处的何处,没有在手机通讯录里留下名字,QQ里的头像也再没有响起过,极为自然,却又无奈。而我,却丝毫不以为意,很小的时候,爸爸就对我说,人生啊,总有那么些个同路的人,因为可能一起念书,因为是邻居,因为哪怕是上学时走的同一段路,就会在这段时间里,一起走过,这就是同路人,一同走过一段路,但路总有尽头的,下一个路口就是分离的时候。因为毕业了,因为搬家了,因为彼此不在一座城市了,有时候连类似的契机都不要,只是突然没有交集了,一同走过一段路,一段或长或短,无论彼时多么友好多么温馨多么情意相投,走过了这段路就会分开,永不会再有交集,这就是同路人。即便今日无需鸿雁传书,天涯亦可视作咫尺,但即便再遇到,“吼吼吼”地开口了,尴尬和渐渐地无言也会慢慢地爬升到了原来熟悉的地方。


<正值周末>

周末,难得清闲,接近1点睡,第二天八点多就起来了,对着电脑又是一天。生物钟早已被上班固定了,每每到了8点多钟将近9点不管昨晚睡得多晚,都会睁开眼睛,平时都会选择继续睡会儿可时不时就看看手机上的时间,终于不能再等了,翻身起床,刷刷刷搞定刷牙,洗脸,穿衣,走人。周末的话,所有时间和动作都被放缓慢了,终于睡不下去了要起床了,起床了却还坐在床上玩半天手机,终于下床了第一件事是开电脑,然后无所事事地闲逛,不喜欢逛街,却喜欢在各种网站上随处乱看。也看《生活大爆炸》、看《无法阻挡的highkick》、看《one piece》,这些都安静地躺在我的硬盘,每次吃饭时候,总要一边看一边吃。

只有傍晚时才会出去一趟,去买很多很多吃的。慢悠悠地骑着脚踏车,在一条看起来没有尽头四周唯有光秃秃光景的大路上,慢悠悠只是表象,早就踩得累了才是真的,摇摇晃晃,偶遇到大树浓密的阴影时,恨不得停下来休息到傍晚来临。


<躁动>

早已过了青春期了,该假装叛逆的已经假装过了,该青涩无知的已经无知过了。而现在,虽然自己年岁不大,却似乎早已老去,为了五斗米就折腰了。这段时间都加班,每天提前一个半小时就去办公室开了电脑敲敲打打,晚上也要十点左右才回去,一副拼命了工作的样子。回头一看,其实自己傻透了,这里所谓的忙绿所谓的工作都只是糊弄差事而已,庸人自扰,更实在的是,钱还是少得可怜,日渐衰败的企业,没有一丝生色,像躲不过生老病死一样。而我,还年轻,依然气盛,依然躁动不安,幸好如此,也许没有躁动了就真的代表失去活力了,被染缸染上同样的色彩,最怕的不是滚烫的热水,而是慢慢加温的假意,观天的青蛙只能任为摆布了。


<饕餮>

午饭吃的是昨天买的面包,傍晚的时候去了附近的镇上,路上遇到很多很多放学了的中学生,穿着统一的校服,模样青涩却故作成熟,而我更是自顾自地装作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瞧着他们,也许他们眼里的我同样傻里吧唧的。在一家古色古香的店里吃了一份大碗的小排面,加了个煎蛋的。又买了一份绿豆糕,路过美满吉买了一份锁骨,看见一家馒头点心店门口排了不少人,我又过去看看,好多样式可爱的小馒头小点心,于是我也排队了,最后却没有选那些样式好看的,还是选了熟悉的奶黄包和花卷,几个青色带点黄色的橘子,这么多东西,一个晚上的时间都被我消灭干净了。我摸着自己鼓鼓的肚子,没有打饱嗝。

上班已经半年多的时候,刚从春节假回来,结果一称体重140了都,话说之前半年里都一直稳定在123-136,突然就暴涨了这么多,而且还呈一种稳步上升的趋势,当时就吓住了,记得以前跟发小聊天,终于为什么那么多男的工作以后就慢慢胖了,最后体型大变,不可收拾,原来什么工作压力什么经济压力什么恋爱压力,通通转化为食欲了,在八月开始时,因为某种思念,三天就吃了一份麦片的情况下,体重又回落到去年来这里的数值了,还好还好,忧愁不要吃掉了,实在不行放在心里得忧郁症也就算了,总比成为一个胖子强。


<夜深人静>

我躲在即使深夜了也拉着窗帘的小屋子里吹着冷气瑟瑟发抖,却依旧懒得去关。总是活在当下对着未来憧憬,而此刻突然想问候一下十年前的自己了,相见总不如怀念,不过问候一下总还是很好的。

“十年前的我,你还好吗?”也许照片上还留下青涩的记忆。

“十年前的我,此刻正在做着什么?”

所谓“时间荏苒”其实就是孩童的自然长大,时间让我从一个毛头小子蜕变为一个愣头青年,最终的结果就是变成了泛黄的相片,经历了一个个春、夏、秋、冬,演化成一句“又过了好几年”。

几乎所有的夏天都像这样慢慢开始退去,白昼慢慢地少了,黑夜又开始悄无声息地占据更多的时间,从七点半,到七点一刻,到七点,谁也无法阻止,却也毫不关心,那些大夏天,一家人在院子中围着一张小方桌子,吃着咸菜鸭蛋绿豆粥的日子早已过去了。

这会儿,夜已经渐渐往深了走了。而季节更迭里也带有某种失势的无奈,似乎感染着一切风化,腐朽,四周全是不断上涨的茂盛的荒草,一点一点掩埋了自己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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