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书房里有个小小的写字台,20来年桌面依旧光滑,没有上色,纯木的底面,打磨三遍后上了两层亮油,一个抽屉,两个柜子,四个地脚做成蛇形,标准的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格局,这是我父亲前两天要扔的,被我悄悄捡回自己的家。
前两天,父亲把家里最后的老家具都处理了。父亲个木工,爸爸年轻时自修的木工,那时候家里的家具都是自己做的,我现在能记得是,那时候所有的材料都是纯天然,连粘木头用的胶都不是乳胶,是自己熬的鱼皮胶。最大的工,是我记忆中我父亲起早贪黑打磨的一个大立柜,样式在现在想起来自然很一般,在那时绝对是新潮,柜子上对开的门的下半截是严严整整菱形小块儿的花纹,那是父亲用八八六十四块小木块镶成的......
我的父亲永远都是那么新潮,我反而活成了怀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