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发自简书App
我似乎总是在原地徘徊，一点长进也没有，存折里的数字，也没有一点上升趋势。
忧却一点怨言也没有，仍然跟我过着半饥不饱的日子。两年里，我们经历了太多世事，太多沧桑变幻，而我，也学会了如何生炉子。
屋里有了炉火，立刻暖融融的，像要把我们两个都化掉一般。
把窗子欠开一条小缝，让残留在屋里的毒气散去。我要忧先去睡，她却执意要一起睡。
“你不怕吗？”
“怕。可是又不能不睡觉。”她总是实话实说。
“如果明天早上醒不来怎么办？”
“……”
“后悔吗？”我接着问。
“不！”忧摇摇头。
“那你父母怎么办？”
“如果他们得不着我的好，我活着也没用。爷娘自有爷娘福，让他们保佑我们吧。”
“真的不后悔吗？”
“不！”忧毅然决然，“跟你一起这么久，什么都尝到了。”
我抱紧她，没有更多语言，很快在微笑中进入梦乡。
“后悔吗？”
“不！”
“明天早上醒不来怎么办？”
“醒不来就醒不来，只要跟你在一起，怎么都好。”
似乎每晚都在类似的对话中进入梦乡。
炉火正红。
耘菩作于2001年春 长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