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若琴,在我七岁的时候阿姐拿了琴摆在我的面前,说:“阿琴,以后这便是你的命了。”当时的我不懂,只是狠狠地抱紧这比我还要高的琴,仰头看着阿姐额头上淡淡的血迹,狠狠地呼吸着从这古琴中散发出隐隐的血腥的味道。
我在心里默默地念着:这不只是我自己的命,这是全家所有人的命。
阿姐手中的剑一冷,她嘴角淡淡的笑着,扭头对我说:“阿琴,跟好我,护好琴……”
我还未来记得及点头,对面便杀来了一群人。我记得三年前,我被母亲按在桌子下,血洗了我们家的人便是穿这样一双紫黑缎面的靴子,他们穿着这高贵的绸缎却干着连禽兽不如的事情。
阿姐,一手护着我,一手握住剑,在那双收之间,便是是生死。纷飞的血,如同那年祭祀随风飞扬的樱花。那年,阿姐便是静静地坐在樱花树下,修长纤细的手指慵懒的拨弄着琴弦,那声音以及那美景让人心神向往。传说中最会抚琴的女子,阿姐被称为琴仙。
而此时的阿姐,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面上是死一般的沉着冷静。
毕竟十四岁的女孩独自一人面对四个杀手就够吃力的了,再加上我就更加勉强。
一人趁阿姐不注意,从背后袭来,我连想都来不及想,将琴护在胸口,用背挡住。
那剑锋利的很,连插入我的肺部都没有感觉到太疼。阿姐,叫我的时候,我担心的看看护在胸前的古琴,看着从自己胸口溢出血,一滴一滴地滴入琴弦中,我看到阿姐惊恐的表情,我用袖口慢慢地擦着血,口中不停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最终闭上眼的那一刻,满眼的烟花绽放……
那是阿姐第一次释放云龙谷的信号,我心中隐隐的担心,听说云龙谷的信号得到回应便会有一次不计较生命的任务。阿姐虽得救,却未必能好好的活下去。
梦中的记得阿姐站在樱花树下,一遍又一遍地抚着琴,那样子美极了……
阿琴……
阿琴……
有人在呼唤我……
一点点光线刺痛我的眼睛,迎面是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头发蓬乱的如同鸟窝,头顶甚至还占着一根草……
我张了张嘴,口干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那男子看了看我,对身后的侍童说:飞鸽传书,告诉陌杀,她妹妹醒了,让她别死在立国。
听完这句话,我便又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