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凌晨敲下,全文2400个字,5分钟或能看完。部分读者可能会引起回忆的共鸣。
前言:对一线人员表示敬意
总被老婆吐槽说我放假了从来没有计划出去旅游的想法,就喜欢宅在家里。没想到这个除夕,这场突如其来的疫情让我再也不想有宅家1个月的经历。从一开始的无感,到关注,到紧张,再到现在,这场疫情终于有了一点缓和的迹象。
除了重灾区,很多地方的新增已经为0。但是一线的医护人员,各地的基层人员还依旧奋战在自己的岗位上。今年特别能感受到的就是自己的父亲,作为镇上的机关干部,本来约定好了除夕到杭州跟岳父母一起一大家过个年多休息几天,谁曾想农历29刚到杭州,晚上镇里就来了电话催着回去开会部署防控措施。第二天焦急地过完年,初一就搭车回去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休息。估计这段经历会是很多基层机关工作者最辛苦的一次“加班”经历了。
回忆:三次疫情
02~03年的非典, 09~10年的甲型H1NI流感,这次的新冠,这是我目前所经历过的三次疫情。
非典期间还在初中,能接触到的媒体就是电视和报纸,感觉全国都很严重,但是在小镇里的我,除了每天多了项测体温的步骤,倒也没啥特别的感觉。
这次的新冠,因为家里有老人、宝宝,加上发达媒体对信息的充分披露,真的是非常配合各种防疫措施。
倒是09年的甲流,让我亲身体验过隔离的生活。
很多人可能不知道那年的H1N1甲流还有另外一个名字——“猪流感”,09年4月份美国加州开始发现,疫情直到2010年4月10日基本结束,长达一年。对于国内而言,截止2009年12月22日,中国内地确诊12.3万例新型H1N1患者,死亡714例。就算没有这次疫情,这个数据看起来也是很严重的,但我们对它的印象似乎没有其他两次深刻。
2009年以后,自第二个流行年起,人群已有了基础免疫力,甲型H1N1流感的传染源、传播途径、临床表现和出现并发症的高危人群都与季节性流感一样,用上流感疫苗,就可以可防可控。
隔离生活
09年10月份,我已经大四,准备考研。那年疫情还是南方开始的,深处大东北的我们也是在国庆放假期间才对疫情有所感知,因为国庆期间学校“名义”上封校了不允许学生回家,实则还是有很多回去了的。
返校后第一天上课,4个班一起的大课,发现教室里已经有不少咳嗽的同学,甚至包括上课的老师,自己也有一点咳嗽。大家并不以为然,还开玩笑说都流感了,没想到一语成谶,等嘻嘻哈哈回到寝室量了体温才发现已经是发烧了。当时发现发烧的包含我一共有5个人,大家就一起去了校医院,到那发现校医院已经“人满为患”。不谙世事的我们几个人觉得发烧得看病啊,耽误了可不行,要不就一起去外面的医院吧。越过还在封校的封锁线,5个人打上车就奔向了附近的医院。不去不要紧,医院一看5个发热病人一起出现,觉得事态严重,让我们去某某医院(定点医院),懵逼的我们自然是听话地去了。随后,我们5人就被当作群体性事件,被医院扣下隔离了!
医院自然也是通知了学校,这时候,学校才意识到不能只是名义上的封校了。原以为一人一间的隔离病房,应该还不错。等我们到了之后发现,这好像是废弃的病房,破旧的病床+破旧的沙发,还有破旧的卫生间和破旧的日光灯,我还睡塌了一张破旧的病床。医生说如果第二天我们体温正常了,可以放我们走,听到这么说,我们都安心吃了药。第二天我们体温是正常了,但是我们却没能走出隔离病房。
学院里的领导给我们每人象征性收拾了几本书过来,表示你们私自出校去医院,现在校医院不肯接收我们,你们就在这里再隔离几天吧。那时候听多了《士兵突击》不抛弃不放弃的我们,就这样被学院抛弃了。下午做胸透,疾控中心来电话,昨晚随机挑的两个人采样,确诊了。因为涉及到确诊过程的费用是某些部门承担的,所以我们另三个人并没被采样,但也被百分百看作是确诊病人。这样一来,我们想回学校的可能性更小了。
烧退了之后,我们的身体还真的是没啥大碍,被隔离的精神寂寞才是最难熬的。翻盖手机+没有电视的病房。而与我们形成鲜明对比的,可能就是封校听课宿舍隔离后,在校同学们的无尽狂欢。不上课、睡懒觉、不熄灯、通宵游戏、送饭上门……他们似乎挺“感激”我们。但也有很多准备考研的人,因此不能上辅导班,都虎视眈眈地等着看到底是哪5个人做的孽。
我们的隔离病房在一楼,带个小阳台,这就是我们的活动范围了。隔离生活就都是天不亮在打水阿姨的呼唤声中醒来,然后打点滴、吃药、晒太阳,早餐都会猜一猜今天是咸菜还是榨菜。东北,到了晚上飞蛾多,到了白天都是花大姐,小黑、BB、猪三人抓了两只螳螂养着玩,后来它们跟我们一起出的院。当我们在阳台晒太阳时,路过的小护士们看着我们也感叹:这帮孩子都快呆傻了。隔离病房对面有个小高楼,我们几个傻乎乎地讨论上面会不会有狙击手盯着我们,敢跑就毙了咱们。
隔离第四天的时候,BB的姐姐来看他,给带了鸡腿零食还有一罐吉香居的榨菜,最重要的是有扑克还有一副大富翁。当晚我们偷偷溜在了一起,也就是那晚我知道了扎金花是个什么东西。正当我在大富翁里赚得盆满钵满时,我们的聚集行为被护士发现,当场喝散开,你们是不是不要命了。但实际上我们的身体应该已经恢复,那时候我们是处在医院不要我们,校医院不接受我们的两难境地。
隔离的第八天,学院领导终于来接我们出院。临走时叮嘱我们戴好帽子,跟着他从学校侧门进,因为校内论坛上已经有不少人在发帖想要看看我们几个的尊荣。回校后第一时间就被领到了院办公室,一顿训斥是避不掉的,因为学校因此事也被通报了。不过学校自己也知道一开始就没做好防控,这次的事件也不能全怪我们,但锅总得有人背……所以临毕业前,我们5个人“象征性”在本学院内被通报处分了,不过不计入档案不影响毕业。
至此,这一次的隔离生涯也就结束了。以为会很严重,却莫名有点喜感。更开心的或许是那些玩得昏天黑地的老铁们。随后的日子,疾控中心也在联系我们希望我们能去献血帮助其他患者。
写在最后:是祝福
那年的隔离生活已经过去10多年了,翻看了以前的日记才回忆起部分点滴,看起来是那么的喜感不严谨,与大家所见到的疫情灾难截然不同。但正如现在方舱医院里那些“小品演员”患者自娱自乐放松大家一样,乐观的心态是抗疫良药。
疫情很严重,但在我们这个大国庇护之下,在无数奋战一线的医护人员,基层人员的努力下,疫情终将退去。我从不说武汉加油,因为正在加油的是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