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西安的日子终于进入了倒计时,心里的感慨随着莫名的紧张越来越多。
早已不是第一次离家的年纪,甚至近十年的在外漂泊已成习惯,却仍然在身体中有种由内而外的本能的慌乱。
应该不是不舍,西安是家乡,但回忆中更爱的是那些可爱的人而不是这灰色的城。
应该也不是恐惧,要去的地方是上海,不说待了快十年,更是和灵魂也有种莫名的契合。
雨渐渐停了,天却依然还有点灰,没有看到彩虹,空气中也残留着些味道,泥土的腥混杂着烟尘的呛。
稍远处的兴庆公园在层层的楼房后露出一点点的脸来,摩天轮有点模糊看不大清楚,盯着它的时候,仿佛能听到吱吱呀呀转动的呻吟声。
瞎想的自己也不由得笑了,还在运营的摩天轮,怎么可能会发出腐朽锈蚀的声音。再说也没开动呢!
如梦一样,这人生,都说三十而立,这些年却越加的感受到心情的浮躁与欲望的喧嚣。
本以为自己可以清高的不屑于这世道的浮光掠影,但就和可笑的唐吉柯德一样,向着风车冲刺,徒留下笑柄和一身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