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長安的伤在青歌的照顾下恢复的还算不错,两人在这数十天中感情似乎增进不少。我是越发不懂了,我和那公芍药在一起十几年倒也没有这样的感情啊,怎么到了人身上,感情都很容易似的。
“中秋打扰了你赏月,今日算是补上。”慕長安在桃林的石桌上布了一些菜和一壶酒,笑吟吟的说道。夜色正好,就是有些许凉意。
“这下弦月可没有满月好看。”青歌抬头看着月亮。
“可我觉得,你才是最好看的。”慕長安走到青歌身后,伸手环抱住她。
青歌挣脱了下,并未挣脱开,便调笑道:“怎么了,你真决定以身相许啦?我还打算敲诈你慕容家一笔钱呢。”
“谁告诉你我是慕容家的人?”他语气突然冷了下来。
“你不是吗?我以为慕和慕容是一家姓呢?”青歌诧异道。
“我哪里能有那个福气攀上慕容家,我不过是恰好姓慕罢了。”他换回平常的模样。
“那中秋那日你为何会受伤?”青歌倒是记得清楚,我对这事也有些疑惑。
“因为那火就是我放的啊。”他笑起来,“被追着打啊。”
“你和慕容家不和吗?因为什么?”青歌追问道。
“因为我母亲就是死在慕容家的手上。”慕長安将头埋进青歌的发间,声音低沉,手搂的越发紧了。
“那你......还要报仇吗?”青歌顿了顿,似乎在为提起他的伤心事有些愧疚。
“不了。”他摇了摇头,“这些年,我很累。你有家人吗?”
“我啊,”青歌叹了口气,“我自小就是孤儿,被师傅捡到,跟着他后面练功习武。后来师傅让我下山入世,觉得苏州很是称我的心意,便在这住下了。”
“我想同你一起住下来,可以吗?”慕長安语调变得极其温柔。
“就因为我救过你的命,其实你大可不必...”青歌匆忙的说道。
“自慕容家前那匆匆一瞥,我便对姑娘动了心。原来以为只是一面之缘,不想竟变成救命之恩。”慕長安打断她的话。
“那...你暂且便住下吧。”青歌红了脸,声音也变得羞涩起来。
往后的日子里,慕長安会与青歌练剑,与她说话,时而教她弹琴。只是有时会突然消失好半天,傍晚或者夜里回到家中,总是弄得伤痕累累。而青歌,表面上仍是风淡云轻的样子。只是在慕長安满身是伤回来的时候,眼里偶尔会泛起眼泪。
“青歌,看看这个喜欢吗?”慕長安送了她一只桃花簪,由无色的玻璃种翡翠制成。十分好看。不过青歌似乎并不是很懂这些玉石的质地,只是觉得十分好看,便日日带着。
青歌和慕長安的日子过起来十分悠然自得,不知不觉竟又到了春天。院中的桃花竞相开放,与外面的桃花倒是遥相呼应,显得十分有意境。
这一日,慕長安又不见踪影,一男子却走到这屋前。那男子,在我看来竟与慕長安有些许相似。
“不知这位公子,光临寒舍,有何贵干.”青歌走到门前问道。
“在下不小心迷了路,还望姑娘莫怪。”那公子十分文雅,衣服配饰皆为上乘,应该是某位大家公子。
“不知公子要往哪里去,或许我可以指路。”青歌微微一笑,在这春意里显得越发动人。
“在下想往四月村去,还劳烦姑娘了。”那公子怔了两秒,随即回过神来。
“四月村,应该是往东南方向走的。”青歌想了想,说。
“姑娘头上这簪子十分好看,不知从何得来,我也想给我家中妹妹买一只。”那公子注意到这只桃花簪。
“这也是他人所赠。我并不知出处。”青歌摸了摸头上的发簪,笑意更浓。
“既然如此,那在下便不打扰姑娘了。这有一对耳坠,原是准备赠与自家妹妹的。今日多谢姑娘帮忙,便赠与姑娘了,还望姑娘不要嫌弃。”那公子拿出一个装饰精美的盒子。
“这,不过是举手之劳,不用如此。”青歌将盒子推了回去。
“姑娘不必推辞,”那公子将盒子放在青歌手中,便告辞离开了。
那盒子里是一副珍珠和和田白玉材质的耳坠,打造成精致的蝴蝶样式,在春日的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