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的夏天,热得有些矛盾。容易使人颓然却也容易驱人发狂。但对动物来讲,反倒是个极热闹的时节。雨后蛙鼓,夏虫嘶鸣,直到深秋。
在我的老家,村里人习惯叫她“香大姐”。虽冠以“姐”之名,却也只可远观,不敢亵玩。只因这位大姐的香水实在气味独特而又浓烈,难以用言辞形容。
兄弟,你试试就知道了。别怪哥没提醒你,捂紧鼻子……
这位梳着羊角辫的小兄弟,家乡土名曰“金壳郎”。夏天的时节,常常成群结队地挤在树枝上。
童年时的村娃娃,常把他们捉来。用一根细小的木棍,插在他们的脖领子上。这时候无知的小虫,开始张开坚硬的盔甲,振翅欲飞。却怎么也逃不开小娃娃的手掌。
于是把他们凑到耳边,对着其他孩子炫耀,看我的电风扇,厉不厉害?仿佛真的凉快了许多。
可不一会,便又放他们走,去玩别的什么了。
在遥远的长江以南,见到这些熟悉的面孔。我突然好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