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成了霸道王爷的心头宠(第十一章:凤栖梧桐)

第十一章:凤栖梧桐

我蜷缩在锦被里装睡,听着更漏将子时的月光滴碎。太后染着蔻丹的指尖摩挲着我腕间青紫脉象,忽地轻笑:"七日断魂散的滋味可好?"

喉间腥甜翻涌,我强撑着起身行礼:"儿臣愚钝,全凭母后垂怜。"

"好孩子。"她拔下凤簪挑亮灯芯,火光映出眼角细密的皱纹,"当年哀家入宫时,也似你这般跪着接先帝的毒酒。"鎏金护甲刮过汝窑茶盏,发出刺耳声响,"要想活命,就按哀家说的做。"

五日后,太极殿前落满秋霜。我捧着祭天祷文拾阶而上,玄色翟衣重得压住喘息。萧景珩的佩剑在玉阶尽头轻响,他伸手搀扶的刹那,我袖中密信滑入他掌心。

"王妃当心。"他指尖在我腕骨轻叩三下——这是我们约定的暗号。

祭文读到"江河安澜"时,礼炮轰鸣。我借着袖摆遮掩,瞥见禁军统领正悄悄调换戍卫。昨夜太后给的名单上,此人收过北狄三箱东珠。

"请摄政王为圣兽点睛!"礼官高唱。

萧景珩执朱笔点向青铜饕餮的双目,忽有寒光自兽口射出。我佯装踉跄撞翻香案,铜炉正砸中暗器机关。八支弩箭钉入蟠龙柱时,禁军统领的刀已架上我的后颈。

"逆贼挟持王妃!"萧景珩的剑锋比声音更快,血珠溅上我的霞帔,"青州军护驾!"

潜伏在观礼人群中的将士暴起,与禁军战作一团。我跌进萧景珩怀里,听他心跳如擂鼓:"让你服假死药,为何抗命?"

"夫妻同衾..."我咳出血沫染红他襟前蟠龙,"当共赴黄泉..."

太极殿突然洞开,太后鸾驾逶迤而出。她抚掌大笑:"好个鹣鲽情深!可惜这满城烽火,要拿你们的血来祭!"

我望着她身后走出的北狄使臣,忽然想起青州堤上那些刻着狼图腾的箭镞。原来所谓七日断魂,不过是为今日兵谏铺路。

"母后可知,"萧景珩剑指使臣,"您最疼爱的十九皇子,实则是北狄巫女所生?"

太后凤冠上的东珠剧烈晃动:"胡言!"

"儿臣已请太常寺重验玉牒。"他扬手掷出金册,"永巷的接生嬷嬷,此刻正在诏狱喝茶。"

我适时晕厥在他臂弯,袖中"毒发"用的鸡血囊悄然破裂。趁乱睁眼时,正瞧见安禄山带着范阳军冲散北狄死士——这个在青州治水时暗中结盟的胡将,到底押对了宝。

三日后,我在病榻上听着窗外落雪。萧景珩披着带血的甲胄推门而入,身上还沾着诏狱的陈腐气。

"招了。"他将密报扔进炭盆,"太后用假皇子换走真正的十九弟,那孩子被乳母藏在......"

"大兴善寺。"我接过药碗,"妾身昨日已派人接回。"

他怔忡片刻,忽然捏住我下巴:"苏明月,你究竟布了多少暗棋?"

我舀起一勺苦药喂他:"王爷可记得醉仙居地字房?那掌柜是妾身的陪嫁嬷嬷之子。"烛火噼啪炸开,映出他眼底笑意:"王妃这般能耐,倒显得为夫像个吃软饭的。"

腊月廿三祭灶那日,我们在大理寺监牢见到太后。她囚衣上还绣着残凰,盯着我腕间玉镯冷笑:"你以为赢的是谁?那玉镯浸过麝香,你这辈子都......"

萧景珩突然拔剑斩断玉镯,碎玉溅在铁栅上铮铮作响:"本王要的从来不是子嗣,是她。"

回府马车碾过朱雀大街的残雪,我数着他掌心新添的剑茧:"其实妾身早知药中有诈..."

"我知道。"他截住话头,"你昏迷时攥着本王衣襟说梦话,把计划抖了个干净。"

我涨红脸要挣开,却被他用大氅裹紧:"王妃运筹帷幄时,可想过事成之后要什么赏赐?"

"要王爷..."我贴着他心口呢喃,"把书房暗格里的合欢散扔了。"

他耳尖泛红,难得结巴:"那、那是暗桩名单..."

雪落无声,车辕忽然急停。安禄山粗犷的嗓门震落檐上冰凌:"末将求见王妃!范阳军冬衣......"

萧景珩咬牙切齿地掀开车帘:"滚去户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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