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读张大春的任何一部小说,但是昨天的新京报书评周刊的文章已经在我的心中种下了一颗种子。
张大春这个人非常有才华,他为人比较狂,生机勃勃,醉后写一首歌,歌手周华健戏称自己只是张大春的声妓,张大春掌控着他独树一帜的艺术王国,外人难以入侵。他的个性与他的才华自成一体:他曾因为在脸书上骂街而被封为“反社会人格代表”,他却说,“反社会人格”中肯,“代表”不妥,因为他太独特,代表不了任何人。这让我想到一句话——我不是不接受上帝,而是不接受上帝所创造的整个世界。我常常觉得,能反抗的人,反而是更爱这个世界的。
我常常反思自己,自己从来没有想要反抗,好像现在生活中,讨口饭吃这件事做好了,生活得苟且一些自己蒙蔽自己便看不到了,房价已经这么贵了。我心中常怀苦悲,我想我心中的少年是否已死,我毫无建树的生涯,也再也没有费力要去达成的目标,我时时想救活心中的少年,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体会不到坚持哪一件事情的快乐。物质上的匮乏与追逐,让我的精神世界构筑得十分地功利,而我已经无从摒弃,却又常常因为假清高而错失挣钱的机会。
张大春最有张力的,还是他的小说,魔幻现实、中西合璧,梁文道评价他是现在小说技法最齐全的一位作家。这位作者的少年如此张狂,张狂得仿佛才是“别人家的孩子”。我因为听话听话不得不听话的缘故,我已经渐渐失去了生活的感受力,生活无非吃喝拉撒、无非两点一线,在北上广深这样的一线城市仅仅拥有一个只能放下一张床的房子,也还常常舍不得吃自己最爱的酸奶,常常忘了自己爱着的是什么,恨着的是什么。在大城市追逐一个与商业无关的梦,似乎还不如在小城市安安稳稳地读书写字,更好地照料自己的生活,将自己的生活打理得更加文艺。
张大春有一本可爱的书,叫《聆听父亲》,讲述父子之间的感情、过往的趣事,且是为儿子准备的。做了父亲之后,张大春温柔了很多。作为适龄女士,其实我还是非常恐惧生育的,不明白为什么生育要这么痛苦……
要勇敢,不要害怕被批评,哪怕是在人群中,也要坚定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