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鹅的爱情

        网上曾走红的大鹅吻别照,很多人狐疑是炒作,而我当时就相信是真的。虽然后来事主说,其实是在解绳索,即使不是爱情也有友情和感情吧?是的,我就是相信鹅的感情。

        我不是浪漫空想主义无端相信鹅的感情。小时候,家里在密哈站住平房,养过两只鹅,一公一母。我记得,他们每天都下蛋,在一个孩子的眼中鹅蛋是非常大的,因为家里还养着那么多下蛋的鸡。当时的社会环境是,放了学孩子们各自三五成群,说不上到了谁家集体作业、玩耍。在我家玩耍的一个项目就是藏鹅蛋。在屋子里有人把一只鹅蛋藏起来,其他人翻找。想想看,家里经常被人翻个底儿朝上的年代,是不是没什么可怕丢的年代?我唯一能记得的藏蛋地址是大米袋子。把鹅蛋深深地埋在装大米的袋子里,要足够深。有时候谁也没找到,打个岔忘了这件事,说不上哪天我妈做饭就在米袋子里挖出个鹅蛋来。

        两只鹅快乐地在我家院子里生活了好几年,我印象中他们从来不厉害地用嘴鉗人,也不怎么使劲叫,至少我那时候是不怕鹅的。当时家里没条件放养,只是把它们圈在一个木栅栏做的笼子里。有一天,爸爸觉得家里太长时间没有做荤性了,就杀了一只公鹅,想是要留着母的继续下蛋吧。可是当天夜里,另一只母鹅就把木栅栏挤开了豁子,离开了笼子,而且再也没回来。

图片发自简书App

     妈妈说,那只母鹅一定是出去找另一只公鹅了。而且,为此一直埋怨爸爸。其实,自家养的鹅,最后宰食本是宿命。但是,母鹅的连夜出走,毕竟是谁也不曾料想到的。我当时很好奇,一直问大人,母鹅到哪里去找公鹅啊?她怎么出去这个栅栏的啊?她知道公鹅已经死了吗?其实,这些问题,到现在也是问题。她是要出去寻找公鹅,还是知道公鹅已经不在了,对这个家绝望出走?他们原来一直可以随时离开木栅栏笼子,只是有了彼此陪伴才不曾想过逃离?那只母鹅出逃后有没有遇见一只公鹅,很像和她从前在一起的那只,然后他们一起浪迹天涯……

       过了这么多年,每当有人说鹅通人性,我都会想起那两只鹅。总觉得当年,家里不应该宰了那只公鹅。虽然,在那样一个年代,本是那么正常的一件事。鹅没有我们听得懂的语言,但是,她却真的能陪他到死,寻他到死。

       他不在了,她留下还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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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陪伴是最好的语言,握着手是最大的力量,都做不到了,就只剩下用目光,用脚步,追随你的步伐,找寻你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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