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前年2017年的圣诞节了,因为一个朋友带着孩子回国,我们几个朋友商量着大家趁机一起聚一聚。时间定在了圣诞节的第二天晚上,呼朋唤友地召集了十多个人聚会。
朋友媛媛和我住得特别近,她嘱咐我那天一定要去,晚上我们两个可以搭伴回家。我答应了。
到了聚会那天,我下了班从公司直接去聚会的地点。路上接到媛媛的电话,她的声音有点沙哑,她说自己一早就有点不舒服,头疼嗓子疼,现在好像还有点发烧了,她可能会晚点到。
我们的聚会是在一个朋友的工作室,这个工作室有个三十平米的大客厅,很适合聚会,我们十多个人就在朋友的工作室里聊天、拍照——我们那天聚会的服装主题是blingbling,就是参加聚会所穿的衣服上,一定要有闪闪发光的元素。
媛媛后来也到了,她一向是聚会中的开心果和中心人物,有她在,热闹就少不了。
为了这次聚会,厨艺好的朋友特意白天请了假,提前过来给大家做了晚餐。我们大家围坐在一起,热热闹闹吃了顿大餐。因为桌子是长条形的,我们吃了一段时间后就互相交换菜品,好让每个人都能尝到每一道菜。
聚会结束后,我和媛媛坐了一辆出租车回家。在出租车上,媛媛还让我摸摸她的额头,看她是不是发烧了。我摸着是有点热,嘱咐她回家就吃药、睡觉,多休息。
聚会是结束了,但聚会的余热还在。到了第二天第三天,当大家还在群里聊聚会上的趣事时,有人说感觉不舒服,有点发烧。大家没多想,劝她放下手机别上网了,赶紧去休息。
接下来的几天,每天都有人说自己头疼,发烧……这时候,我们才感觉到有点不对劲,这不像是普通的感冒生病,这好像是集体得了流感啊。
那个冬天,北京甲流盛行,有一篇在朋友圈刷屏的《流感下的北京中年》就是那个冬天发生的事。根据大家发病的症状判定,我们这些聚会的人肯定是被感染了甲流。那么,那个感染的源头又是谁?
经过不怎么困难地推理,大家就发现了那个传播甲流的“元凶”——媛媛,她为了不错过这次和难得回国的朋友见面的机会,特意带病坚持来参加聚会。结果,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故”。
甲流病毒很易感,并可以人传染人,人感染甲流后的潜伏时长1~7天,多为1 ~3天。而我们这次聚会又是在一个密闭的空间,所以被传染到的人很多。从聚会后的第二天起,就陆续有人发病了。
2017年的最后一个工作日,我如常上班,在群里看着一个个倒下去的朋友,感叹我又逃过了一次病毒的魔爪。作为少数几个还健康地坚守在工作岗位上的幸运儿之一,我还有点骄傲呢。
然而,我高兴得有点过早了,那天下班之后,晚上我就有点不对劲了,开始发烧……
元旦放了三天假,我烧了两天,缓了一天,等病好了,假期也结束了,一点也没耽误上班。(苦笑)
这一次参加聚会的有十五个人,陆续病倒的有十来个。大概病毒经过再次传播,杀伤力就弱多了,所以我们被传染生病的人倒是都没有太严重的症状。反而是媛媛这个源头,等我们大家都好了,她还在发烧咳嗽,最后不得已去了医院输液。
媛媛很不好意思,很内疚,说因为她一个人让这么多人都生病了。我安慰她别放在心上,我说,说不定正是因为这次集体流感,反而给这次聚会赋予了不一样的意义,在那么多次大大小小的聚会中,唯有这一次聚会绝对会让我们所有人牢牢地记住。多少年后大家再聊起来,肯定是一 种别样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