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苦行僧的修行是为了达到某种境界,精神的境界,和自己的本能对抗,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从而达到某种升华。
文文所谓的苦行僧生活,并没有让她达到所谓的升华,反而让她越来越阴郁,忽略了身边所有世俗的快乐。除了学习进步,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不能使她快乐。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病了,那时都不重视,也没人提及,这好像是某种,焦虑和抑郁的状态。
除了偶尔还会想想木子。再也没别的可以提及的快乐。
最后的几个月里,很焖,为什么要用这个焖,感觉这个焖,比较贴切,一百多人的教室,三个吊扇,有气无力的摇着,吐出的热气,喷涌而来,混浊不堪。
我们坐在下面,忍受着。如果说,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那我们就是,天花板似锅盖,你迷茫,我迷茫,日日风吹,日日煮。笑~
有一个闷热的下午第三节,老师卖力的讲着政治,老师很敬业,我能听到,她不敢有一丝的停顿。可是文文每日,都在这卖力的嗓音中昏昏欲睡,她已经极力控制自己了,所以,她的头一直往下掉,并非趴下安稳的睡。
突然就想到,一句话,好像你学习不好,还是不努力的结果,我发现不是,有的人确实精力天然不足,大脑也不够聪明,真的不适合这种抽象的思维活动。有句话说的,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有教不好的老师,我想应该是,老师应该发现孩子的强项,优点,并及时进行点拨,让所有的孩子在适合自己的那条道,闪闪发光。这样看来,这句话,确实也对。
有人给文文递过来很厚的一封信,很厚,文文打开,只看了开头:当你打开这封信的时候,我要和你绝交了。
是鬼子写的,剩下的,文文没怎么看,只觉得,脑子轰隆隆,也不打瞌睡了,极力的控制自己,不要难过,用心听课,可是政治老师讲的什么,她一句也没听进去,脑子里,不受控制的,不断的收集,那封信的内容。
她懵了。
本来抑郁的心情,更加雪上加霜。可是,因为有更想做的事情,更重要的事情。这种陪伴青春三年的友情,怎能不难过,况且,又是一个惧怕分离的人,还要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分离。
鬼子,做到了,他自从绝交以来,再也没找过文文,只是,每日都找莹子,莹子每每回来,都说,今日,鬼子请她去后面小厨房吃饭,明日,回来,说鬼子,请她吃的小饼干。文文听了,确实十分难过,因为,被人,或者是,不管什么人,抛弃的感觉很不好,他会让你自我怀疑,觉得,自己很糟糕。
文文只是说了一句,鬼子有没有问过我,英子说,没有。一种悲凉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