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_赵凡一
1.
手握整室的晚间闲暇
耳边传来同行们打牌时的阵阵呼喊,三男一女屈着膝盖围坐在铺了床席的无花纹地砖上(大街上的富含特点),而他们正在进行的牌会,是我不曾摸索过的空白领域。
曾经年少时,在老家也会与小伙伴们一起,从家里顺来大人们的扑克,应着心意选择一处阴凉撸起袖子以牌会友,那一对对的梅花悄然间就带走了乡间缓流的时光。
人呐,总是惦记着旧时流年,特别是游子在外飘荡时的不安定,更会时常忆起曾经的美好。
门外楼梯细细碎步,老大爷头上裹着隔除夏热的灰毛巾,悠悠的向我们走来 。手上拿着的,是每天凌晨四五点唤我梦醒的火红收音机,他实朴的伸出那被井水浸泡的沧桑,眯缩着双眸,让我给他录下几首河南坠子。机里的戏曲,已经熟悉的让人厌倦。于是乎,当我点开酷狗音乐录制兼播放,他着迷的竖起耳朵回味这新乐,放佛怀抱着整个世界的戏曲情怀。
在这段乡下的实习里,他每天准时的忙活着我们这几个准大四的三餐饮食,不曾落下,为此感恩之情不胜言语。
2.
盛夏的雨,来也冲冲,去也迅猛
思绪远远的,落在了数年前的雨夏之季。外婆招呼着隔壁的隔壁住着的老大叔,希望能用他那极具年代气息的‘二十八’单车,载我远离那一场即将来临的湿潮。
然而,盛夏的雨来的如此突兀,凉凉的,让人猝不及防。
他那一如老大爷般被岁月磨砺的双手,递给我仅有的能遮蔽的一顶斗笠,微笑着。“别怕,很快就到家了。” 暖心的话语吹在耳边,随着车轮声声轱辘捎我度过了那被大雨冲刷的忐忑不安。
雨太迅猛,我们被迫在路边荒落的茅草屋暂时躲避。我站在他身旁,看他额前的细珠,不知是拼力前行而流的汗珠还是这一大雨的‘馈赠’。
“丫头,这雨下太快太大了,本来能到家的,我们暂时避避啊,等你外婆过来。”看着我微湿的衣服,话语间满是歉疚。
我低着头沉默不语,脑子里全是这一眼前人在大雨里的狼狈和刚刚对我的愧疚不安。疑惑着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他对我这一乡友外甥女如此呵护保护,仅仅是因为我弱小吗?估计不止吧!
3.
雨渐稀,别离
真的,夏天的雨,来的也快,去的也急。不一会儿,雨滴从最初的犀利变成了稀疏小点,最后一溜烟跑了。
因着雨的逐渐消停,外婆也撑着伞走到了我们这里。“看来还是没赶过这雨啊。”外婆慈祥的笑着。
老大叔手抚着头,讪笑着和外婆说:“本来能到家的,没想到这雨那么猛,一下子就下来了,这丫头都湿完了。”
外婆摆着手表示理解,“没事,淋了就淋了吧,小孩子身体经淋,倒是你,回去记得冲个澡泡杯冲剂……”
寒暄过后 ,外婆领着我告别了中年大叔,这一别,再也没碰过面……
如今再回想起,却还是如刚经历般真实贴切。
但愿所有人,一如往初艳夏时,再次回首,仍是年少熟悉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