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看到《爸爸去哪儿》节目组前往湘西拍摄,勾起了我大学的回忆。
从离开大学以来,就像一个被剪短了的风筝,顺风飞向自己从小向往的天空,外面的世界一切都是美好的,相信越努力就越幸运的我,走上了一条自己选择并且坚持的路,自己的坚持正源自于这座山城。
6年前,走上了需要生活四年的城市,因为自己的倔强和坏脾气,带着高考的不得志,来到了这座山城,仅仅因为这个地方,曾是日本鬼子都难攻拿的地方,心想我娘也逮不着我。可是当我选了这个地方后,身边不停有人告诉我,“那是一个比津市还穷的地方”、“那个地方人都很野蛮”、“那个地方至今还有土匪,小心被捉去当压寨夫人”。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地方,让我第一次感到,一个城市,是可以依靠精神力存在的。
刚走进校门,一切都是新的,甚至还有黄土在道路的两旁,草坪还没披上草皮,正在装修的新宿舍,正准备栽种的树苗都在路边躺着,内心的失落感,可想而知。匆忙报了名,离开了学校,因此内心烙下了一个:“我从一座大山里出来,到里另一座大山学习。”
当然,这座山比我前面一座山更大,更难与外界联系,火车绕一个大圈才到长沙,飞机全部是其它地方来的飞机,出去还要翻山越岭。可是这里不乏现代城市的喧嚣,也不缺宁静的乡村度假区,只是没有外人狡诈的习性。
依旧记得那句开学典礼上,一位师长的一句:“欢迎来到美丽的国际旅游城市—张家界。”
“日本人请勿入内”
湘西主要居住人群是土家族和苗族,向来爱好与人打交道,有客自远方来,必定是好酒好肉,篝火摆手舞招待,他们的热情,想必没有游客会拒绝。菜桌上的肉,绝对是用家里最大的碗装上桌。但是去过凤凰的人应该知道,这个民族最讨厌的就是日本人,日本人去那个地方,绝对是被驱赶的人群,这个民族很直接,不喜欢的人,就是恨,学不会表面和气。
刚开始与他们相处起来,会各种不适应,他们就会像一根刺一样,刺破你表面的伪装。就像我那个室友,纯正的湘西妹子,女汉子型,走路带风,委婉的事情在她眼里都是矫情,做不来。而我呢,正就是这么个矫情的人,跟你吵架,我不想大吵,也不想大骂,用沉默来替代,可是她就不干了,她的理念就是:你对我不满,你就说出来,我们俩吵一架,或者打一架,之后我们还是好朋友。瘦弱的我,只能默默的弱了。面对这样的我,估计她也抓狂。不过还好的是,冷战几天后,我们依旧会有默契的和好,因为我们在这座城,不可能是对立的群体。
“寻找翠翠”
四个人的旅行很少,因为各种原因,四个人同框四年估计也就去天门山的那一张。估计下一次应该就是女汉子婚礼上了。但是寻找翠翠那一次,我们却很齐心的一起到了那座城,至今回想起但是的情形,我只记得蓝蓝的水,和带泪水的妇女。
当时,我们是组织一次采风活动,那位妇女也只是回想起当时此处拍边城时,自己还是孩童时期,回想情形,现人去楼空而情至深处,化为泪。这里的村民守着这片土地,生怕被其它人知晓,此处是拍摄边城之处,从而破坏这份宁静。这里依旧还是轮渡,只是不再是翠翠爷爷用手拿,而是5毛钱一人的油轮。正因为这一份宁静与之前所见人和事物都有所不同,导致我重新去观察这个民族到底是什么扎根她内心深处。
“大胆示爱的山歌,柔情的哭嫁女”
山歌示爱,昭告天下式的表达自己的感情,真是他们独特的性格造成,这个我能理解,当时我却无法体会那种勇敢直接豪放的民族,还有哭嫁柔情的一面,这一习俗在这个地区保存的算是比较好的了,但并不是大型舞台剧上面还有背景音乐,现场的哭嫁,用方言也成一种调,如果你爱上这个民族的文化,我想你也会爱上这个调。
当然你也可以想象一下,两个山头,火把点亮了一条通往彼岸的路,新郎在山的这头,锣鼓唢呐跟在后头,乘船到山的那头新娘家,停在吊脚楼下,并不打扰新娘表述对父母的不舍,只听见哭声围绕整座山。女儿哭并不因为悔恨和不愿出嫁,而是无法尽孝,和不舍的表达,正所谓泪动触情者。可惜,很难再见这般景象,越来越重视仪式化的人们,丢弃了这种朴素。
“一个士兵要不战死沙场,便是回到故乡”这片土地,一直吸引着各式各样的人群,比不上发达北上广,配不上风景优美的大理,可是这座城,依旧依靠着它朴素而博深的人文存在着。当然还有很多我未提及,如苗银装饰、湘西赶尸、悬棺、苗绣、放蛊、茅古斯、摆手舞等等,可能这些在外人看来是一种迷信,一种封建旧的东西,不如说是一种扎根民族血液中的信仰,最终归于民族魂的东西,我想这也是为什么爱憎分明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