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身体明显大不如以前了,说来,竟也是古稀之年又三,想到他,最先想到的就是瘦如柳条的身板,,175厘米的个头90斤重,他迈着外八字的大脚大步大步的走在前面,我和哥哥们跟在后面跑着,边跑边笑:老爹啊,你能不能慢点啊 !他便稍慢一些,不一会,又恢复了大步子.到今日,我们也是追不上他的.
据爷爷说,父亲在九岁那年吃了家里唯一的一碗咸菜,被回来的奶奶抓起笤帚狠揍了一顿,变落下了哮喘的毛病,自此,寒冬,变成了父亲的劫.冬天一过,父亲就跟新发的草一样有劲头,有一年父亲楞是在一个无人耕种荒山上种上了370多块花生地,少的三棵五棵,多的三五十棵,天刚蒙蒙亮就带着饭和水去干活了,一直到晚上八九点钟才回来,而给我安排的任务,就是在家学习和烧水,喂喂小鸡什么的.
我从来不担心父亲的身体,因为我知道,冬天一过,父亲就会好,几十年都是如此过得,然而今年,却不同了
给哥哥打电话,哥哥说,父亲挺好,就是不能活动,不怎么吃饭,眼泪便下来了,不怎么吃饭,晴天霹雳,当晚便赶回家去了,看见父亲,似乎更瘦了,母亲说,打了8天针了,食欲好多了,母亲给我讲述着几天前的父亲,不吃饭,只晒太阳.鼻子酸酸的,父母就是这样,不会轻易给儿女打电话,电话里一直都是很好很好,其实,很不好.
父亲看见我们这么晚回来,脸上一下子变得欢喜起来,而我,趁着夜色,让眼泪,尽情流淌
第二天一早,还是4点钟,父亲便早早起来了,我赶紧跟着起来,父亲说去浇浇黄瓜,明天我们就能吃着了,水足了,黄瓜一夜之间长老长呢,阻止不成,我便跟着去了,这段路,有500米,父亲却休息了两次,打开水管,我浇二遍,父亲就怕漏了,再挨个浇一遍,傍晚,父亲又去浇黄瓜了,还摘了一个嫩嫩的小黄瓜让我尝鲜,恨不能都赶紧长大,摘来让我吃个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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