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都是天地之间的一粒尘埃,但我们都精彩的独一无二
平凡的就像西红柿炒鸡蛋,谁能做出来,平凡,却很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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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小城外的一所县高中,春日的阳光肆意一整天之后,傍晚时分空气依旧湿润,已有丝丝寒气降临。太阳依旧趴在地平线不肯落下,人影都被拉的瘦长。
今天是周三,是学校固定的大扫除日,学校提前两节课就已经下课,除一部分轮值的同学参于劳动外,其他的同学也都自由活动。
经过比平时多两个小时候的自由活动,此时晚饭过后的这个时间点同比往日这个时间点,要显得格外宁静。想必青春的激情可能也是有极限的,也许只是被十几个小时的学习压制没有得到完全释放!
此时一眼望去,树荫下三五人聚集聊天,操场上零散着几个背影没有目的朝各自的前方走着,大部分人都趴在教室门口的走廊上,充当背景欣赏风景。
越过学校高高的围墙,是县城的老街道,街道两边都种着高大广玉兰!阳光还在作最后挥洒,尽管广玉兰的叶子又硬又厚又茂密,站在树下往上看还是有闪烁的刺眼金光洒落下来。
广玉兰树后都是一排小小商户,其中一家小餐馆内,坐着一对穿着校服的一男一女。两人像是刚参与过大型体力劳动,衣服上沾着少许泥渍,女孩散落额头上的碎发被已经风干的汗水贴在了脸颊上。男孩则袖管挽起到了手肘以上。
两人相对而坐,但目光却没有对视,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
餐馆的后厨内轰鸣中夹带着敲击声,最后随着两声沉重的敲击,轰鸣声中断了。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叔,手端着一盘颜色乌黑的菜走出来,虽然飘散着热气,但闻不到什么味道。如果不认真看,都很难看出这是红烧茄子。
大叔,将菜往两人中间一放,说道:“碗在柜里,饭在锅里自己盛啊”说完便回头进了后厨,紧接着轰鸣声又起。
男孩女孩没有因为大叔的服务态度有丝毫不适。两人同时起身向碗柜走去,由于方向原因,男孩走在前面,但女孩还是紧跟着而去,男孩一次拿了两只碗,转头走向盛饭的地方,女孩见了,没有再拿碗,但也没有回去坐下,而是紧跟着男孩。
男孩盛好饭坐下,一碗放在女孩面前,一碗拿在手里,接过女孩递过来的筷子,两人依旧没有说话,各自拿起筷子吃起饭来。女孩吃的很慢,一小块茄子一小口饭!
男孩像是饿极了,小心的夹了块茄子放进嘴里却使劲的往嘴里扒拉大口饭。
说实话,除了咸,没有任何茄子的味道,除了充饥感受不到任何饮食的乐趣。
随着后厨的嘈杂声又一次变小,那是老板是掌勺又是服务员且等会还要兼职收银的大叔又出现了,这次手里拿的,与上次的不同。这次端出的是一盘子的鲜红上点缀着金黄,像是花朵一样。大叔同样的动作,将盘子放在两人中间就转身离开了!
刚出锅的西红柿炒鸡蛋,飘着白色热气轻吸一口有一股清香,用力吸一口还有鸡蛋的醇香。这道菜,在家常菜种可谓再平常不过了,不用精湛的厨艺,再不经常下厨房的人,只要盐不乱放,味道都不会差到哪去。西红柿与鸡蛋的组合也极其完美,像是被上天安排的富含人体两大重要元素维生素与蛋白质。
看着这盘新上的菜,男孩脸上有一丝胆怯的心有余悸,但还是先动了筷子,夹起一块西红柿。忘了是多久以前,他被西红柿的美丽外表所吸引,咬一口之后满是酸涩。从此以后再没有过碰过西红柿。但今天不同,一是有女孩在,二是红烧茄子实在不好吃。再怎么难吃今天也不能表现出来。男孩就这块西红柿将这饭就囫囵吞下了不敢过多咀嚼。
女孩见了男孩的举动,就轻声问道:“你很喜欢吃西红柿” ?声音又软又细。
听到这女孩这样语气的话。男孩心中大“嗯~··”了一声!脑袋冒一连串问号的自问道:这是她吗?平常在学校里咋咋呼呼跟个男孩一样,特别是对他更多比对别人多几分厉害!要不是看着这张脸,还真要敬她是条汉子!
男孩不动声色回道:“呃……是,是的”女孩心里“呵呵~”这个身高近180,平常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说话都用下巴看人的,怎么突然说话都结巴了?
不等男孩多想,女孩紧接道:“ 那好,你喜欢吃西红柿,那我就吃鸡蛋”这句话像是一个对从今往后的约定。
“噢…好”男孩也像是回应承诺,边扒拉着饭点头道。
就这样说好,男孩吃西红柿,女孩吃鸡蛋。阳光的倔强终于支持不住降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路灯照亮整条长街。
饭后两人就一前一后朝学校去了,此时,黑暗完全笼罩整个校园,运动场与校园文化景观都已被黑暗笼罩,但几座教学楼却通明透亮的像几座大灯箱,透着如白昼的灯光。
两人依旧是一前一后的队形,走进教室,同学们对于他两同出同入并没有高中特有的敏感与惊讶,好像本该如此一样的。
最后他们还一前一后的位置坐下,熟练的拿出课本。不多时一声清脆的铃声。开始了晚自习,班主讲台一坐,没有过多的训斥,开始批改作业,底下一片像是被咒语镇压了,除了纸张翻动的脆响,连呼吸声都变得温顺许多。
45分钟无话,直到又一串清脆铃声,班主任径直走出教室,诅咒像是被解除,安静瞬间被打破。女孩直接站起来,揪着男孩的衣领喊道“走出去单挑”
同学们完全没有管他们,像是见怪不怪了。肯定认为是不是刚刚老班在的时候男孩对女孩使坏了,女孩当时不好发作,下课了直接以这样决斗方式讨回公道。
男孩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了笑,被女孩拽了出去。此时男孩的内心,非常平静。心想“是的,是的,还是那个她”不知觉间,男孩已经被女孩拽到运动场边的一颗大树边。
朝男孩问道:“你平常不是挺横的吗?今天怎么怂成这样”?男孩反问道:“那你今天怎么也那样呢”?女孩“那样”?男孩学着,女孩吃饭时候问的一句话“你很喜欢吃西红柿”?女孩挥拳作打势“你~····”随后哼了一声,放开拽男孩的领子,背过身去了。此时的她双颊感觉涨涨的还有烧,好在漆黑一片,害羞被隐藏得毫无踪迹。
沉默片刻后,男孩主动开口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感觉我,你不是现在你的。而我也不是现在的我,我与你的关系,也不是在教室里的这种关系了”
女孩道:“那是哪种关系”男孩:“我也不知道,感觉很奇妙,像是家人,但又有些陌生感”
女孩没有在意这个回答,而是若有所思的说道:“是的,有点像我爸和我妈,但又不像”男孩“那是~······”女孩像是意识到什么,突然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窜起来晃肩摇头喊道“管他呢,反正是很好的关系”说着跳起来一手勾住男孩脖子,用力把男孩头往下压,最后夹在腋下。男孩不得不弯腰就范,女孩不依不饶说道“叫老大,老大罩你,以后跟着老大天天给你吃西红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