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正是这种过份甚至过余,象果树的大小一样,上一辈“霸占”太多,下一辈所剩无几,正如世界上绝大多数伟人的子孙都很调敞一般,郑义总觉得他们家的运气,差不多已被父亲用完。
他把好运用完却不说,还要来剥夺儿子绝无仅有的一两次人生关口的选择权利,简直到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的地步。
“投胎”就不说了,是他帮郑义选的,表面上看是个不错的“官宦家庭”,实际上却只有弱近无力的母爱和强势压顶的父爱。
人生第一次重大的转折——择业,又是他全力包办的,让郑义进了一个到死不活的事业单位,他们司法系统内部的报刊杂志社,令郑义表面上有了一份相对稳定的工作,实际上失去了发挥才能施展抱负的机会。
郑义有时候会后悔会想:如果自己创业的话,很可能挣的钱取得的成就,不在丁小毛和周全这些人之下。
但他反过来又一想:丁小毛当初是被生存所逼,周全那时是被形势所逼,绝大多数成功是被逼出来的,人都有趋利避害好逸恶劳的天性,自己不是一毕业就摊上这么一个“好工作”,说不定早被逼得“功成名就”了。
这么一想,就释怀了,毕竟这个世界上,没事干自己逼自己的人,几乎没有。
而让郑义不能释怀的还有择偶的问题。、
父母一直都隐隐约约的知道,儿子有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却没见儿子带回来过,一问具体情况,郑义也支支吾吾的语焉不详。
儿子二十五岁之后,父母开始着急他的个人问题,而着急的主要是上了年级的父亲。
当从侧面获知儿子与女友发展得不好,很可能没有结果后,父亲开始委托八大姑七大姨,甚至指派不太上心的母亲,开始四处张罗,要儿子频繁相亲。
郑义觉得其父如同“美帝”的霸权主义,不仅“干涉他国内政”,而且严重的侵犯自己的人权和自由。
现今这个社会,什么独身主义,什么非婚一族(只同居不结婚),什么同性恋,什么“驯兽师”(只喜欢动物不喜欢人),什么恋物狂(只喜欢东西不喜欢人),乃至“腐女”(只喜欢男同性恋的女人)等等,满大街的招摇,满网络的乱串,人们也见惯不惊,见怪不怪了。
而郑义作为八零后比较传统、非常主流、最为保守的“珍惜濒危动物”,只不过想找一份真爱,只不过因现实的无奈而可能晚一点结婚,结果不仅没有受到应有的保护,而且受到无端的干涉、无情的侵害,实在是有苦难言、有冤难申,哑巴吃黄连外加六月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