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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喜报已经到家,那边四五天后,匡超人送过宗师才回家来。跟上回到家一样,先拜了父母,又拜了匡老大。只有嫂子自从发生火灾,就住到了娘家——却不知有没有打算回来?
他哥见他现在成了秀才,比以前更加亲热——那是必须的,当年胡屠夫还跟范进讲,老百姓面前不要没个架子,但自己面前还得恭敬着。只不过作为讽刺小说,作者写得自然,读者却不可忽略:这里面分明是说,弟弟进学,哥哥立马势利起来。
老潘是最早说他有前途的,如今主动替他约了左邻右舍,摊了分子钱,挑个日子摆酒庆贺,地点还是设在庵里,就跟当年范进一样。这次当然跟之前不同,正儿八经成了秀才,总共收了二十多吊钱的贺礼,匡家宰了两头猪、还有些鸡鸭之类,给大家吃了两三日酒,连和尚也来捧场。
匡超人同匡太公商议,既然是秀才了,那就不磨豆腐了,剩下来的十几吊钱都给哥哥,又租了两间屋开个小杂货店。从二道贩子到小型商超,应该算是升级了吧?小叔子成了秀才,嫂子也肯回来,回家也不分在两处吃了,每天赚到的钱就全家开销。果然家里出个人物,排面就不同了。
忙了几天,匡超人又进城去面谢县长。这次县长待他与上次不同,竟然和他“分庭抗礼”,还留着他吃了酒饭,让他拜自己为老师。
分庭抗礼是啥意思?《庄子·渔父》:“万乘之主,千乘之君,见夫子未尝不分庭抗礼。”原指宾主相见时,双方分站庭的两侧、相对行礼。这儿的意思是,匡超人进学了,是文化人读书人了,有身份有地位了,所以县长就不让他足磕头,跟他相互行礼,相当于双方身份比较对等了。
事情办完回家,县学里那两个门斗又来到他家串门。他请了老潘来陪,门斗告诉他说:县学里老爷要传匡相公去见面,到时还要准备点见面礼为好。
匡超人刚刚拜过县长做老师,这县学的校长算啥?他当时就很生气,说:我只认得我老师,县学的教官要见什么,还要什么见面礼?但是读者有没有注意到,若按之前匡超人没做秀才时的心态,怎会如此不谦虚?这就是富贵功名的害处呀。
潘老爹连忙打圆场:二相公,话不能这么说,县长虽然是咱老师,但这是私人感情;这学校的教官都是当地秀才的老师,这可是朝廷定下的规矩,你就算中了状元,也还得认这学校的教官做老师。老潘说,见是肯定要见的,不过你是寒士,见面礼也别为难,每个老师封两钱银子就好。
若问匡超人去没去,明日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