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你还在坚守那些小秘密吗

文/楚汉

那些年我们被承诺折磨着,因为那是小秘密,无论重要与否,这种约定成为承诺的时候谁也轻视不得,因为一份信任让这些小秘密,尽管它们历经岁月的沧桑,在我们这里却是日久弥新的。



曾经沧海情依旧

小时候的小秘密,长大了按理说会长成大秘密,可那一亩三分地谁也种不进去,私密的空间专属的领地走进去扒开窗户,还是那份看似幼稚却会让人感动流泪的情谊。

生在乡村,玩泥巴的小事儿,大家都有,此时很是叹服当初的自己,那么丰富的想象力和创造力,能够沉下心来做一份外人看似枯燥,自己做起来却津津有味的事儿。依晰记得,我的儿时玩伴毛人,让我给他保守的一个小秘密——不要让惠强知道“海豹”的藏身之处,那些个所谓的“海豹”其实就是我们从向日葵根部修剪下来的,形似海豹的根须。这样的小秘密,如今让我们看很是幼稚,在那个时候可是关乎荣誉的大事情。


小承诺大秘密

那时候,我们会在小伙伴们中间开展“海豹”竞赛,谁的“海豹”赢了,那可是要请大家吃烧土豆的。我们各自的“海豹”蓄势待发,竞赛的场地则是乡村浇灌农田的水渠,每当有人浇地,我们就会异常兴奋,因为这场压抑很久的竞赛欲望今天要被发泄出来,重要的是美味的土豆可以坐享其成。大家依渠依次排开,裁判作为发令者,一声令下,大家纷纷把自己的“海豹”扔下水,那一刻不管渠中出现何种险情,我们只能袖手旁观不能认为干涉,所以这比赛很大程度上是运气,其余那几份就是自己对于“海豹”的那份强烈的信念。

果不其然,比赛中龙龙的海豹卡在了渠中的杂草了,选择退出。最后剩下的只有惠强和毛人的“海豹”两个人追逐着蛇形延伸的水渠,紧盯着自己的“战友”,忐忑的内心焦急地神情,也许对决的胜利才会使他们喜笑颜开。最后在自由漂浮的1个多小时里,惠强的“海豹”赢得了比赛,毛人的眼里有羡慕也有忧伤,更多的还是不服气。

接下来的惩罚中,毛人给大家烤了土豆,当时没有烤箱,在野外我们烤土豆的家伙是自己发明的土窑,柴火自己准备,土豆地里现成的随便掏,那时候和共产主义没啥分别。我内心愿意毛人输,因为他烤的土豆好吃。在大家都在吃土豆的时候,毛人边吃边走神,感觉在酝酿一场更大的比赛。


不出意料,晚上毛人偷偷找到我,说让我陪他去惠强家,我很诧异,惠强不在家啊,他们一家一大早就去田里收麦子了,毛人眼睛飘过一丝狡黠,我瞬间明白这是个阴谋。没办法,谁让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呢,我被授予站岗放哨的角色,他则麻溜的跃身翻墙进入惠强家大院,在惠强放玩具的地方找到了那天赢得比赛的“海豹”后,跃身又翻出了墙,拉着我猛跑到“黑暗小屋”,这个“黑暗小屋”是一个流浪的疯子住的小黑屋,我们小孩子经常会去逗人家玩,也是小孩子找乐子的集会所。他把“海豹藏在了黑暗小屋”的炕坑里,这下谁也找不到了,只要我不说没人知道。那时候拉钩可就一百年不能变,事到如今我也没说,后来惠强回来没找见“海豹”哭了好几天,他曾经怀疑过毛人,可有没有证据,只要在心灵的伤疤上不住地撒盐,后来毛人家搬到外地了,走那天,我和惠强都去送他,他和我们告别后,给我挤了挤眼,虽然我没明白啥意思,我只知道这个秘密兄弟给你保守着。

时隔多年,我们三个小伙伴再没有聚到一起,这个小秘密却成了我们时刻回忆彼此儿时的珍贵礼物。不论分开多久小时候的情谊无可替代,小秘密会成为我们人生百年难以抹去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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