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走的时候,特意来找我告别。
他说自己除了这身衣服和留不下的回忆,没有再多敢带点东西,不过却带走了我桌子上没抽完的半包烟。
他不赶时间,所以蹲在那里很开心的和阿黄聊了半天。
我说他一定是疯了。
只有疯子才会和一只狗开心的聊个半天。
我始终没有问他要去哪,他也没打算告诉我。
就只好嘱咐他一路平安,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络。
不,是有没有需要都一定要联络。
我送他出了门,又看着他走远。
直到他走到人民路的拐角。
背影潇洒,没有回头。
只是在路口停下来,背着身子,挥了挥手。
他知道我一定在看,这个王八蛋。
我也就冲着一个背影挥了挥手。
他一定也知道我在挥手。
好多年过去了,多到阿黄都已经活到死了的好多年。
山河镇外的山依旧没有长高。
山河镇里的河仍然没有变甜。
山河镇的山河依旧,可山河也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