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里面最喜欢的要属列文和凯蒂这一对。书里涵盖了很多东西,宗教,爱情,农业农民和国家紧密的关系,亲情,正是通过这些东西反映出人性。好几次被列夫托尔斯泰和本书的翻译惊艳到,一直看到很多人推荐读名著,小马过河地去试了一下,感觉确实很不错。
一个好作家、一个好翻译(利春蓉)共同谱出的共情的曲子,给读者带来震撼人心的力量。
生活的丰富多彩,生活的魅力和美,都是由明与暗构成的。
关于爱情,书里是这样描述的:
凭借在社交场所训练有素的洞察力,渥伦斯基一眼就断定她属于上流社会。他为挡住了她的路向她致歉,然后准备走进车厢,却不由得又看了她一眼。不是因为她长得非常漂亮,也不是因为她全身流露出的谦和优雅,而是因为当她从身边经过时,他从她甜美的脸上看到某种特别温柔与善良的东西。
他四处张望的时候,她也转过头来。她明亮的灰色眼睛在黑色睫毛映衬下显得颜色很深,有一会儿她的目光停留在他脸上,似乎认出了他,然后又转向了熙来攘往的人群,显然在寻找某个人。
就在她短短一瞥中,渥伦斯基发觉似乎有种压抑着的生气在她明亮的双眸和略带笑意的红唇间跳跃着,使她的脸活泼起来。她全身的精力仿佛过剩,挡也挡不住地时而从她的微笑中,时而从她双眸的光彩里流泻出来。她有意熄灭她眼中的神采,但尽管她努力了,那神采还是在她淡淡的微笑中闪烁着。
安娜是达官显贵卡列宁的妻子,然而他们的婚姻貌合神离,与其说是万人眼中的恩爱夫妻,毋宁说是形式上的婚姻,感情的因素很少。安娜婚后生了一个男孩。这样四平八稳的生活本来不会有波澜,安娜虽说没有得到卡列宁特别的浪漫和柔情呵护,但是平淡的生活也让她逐渐习惯。
直到有一天,在火车站遇见了一个叫渥伦斯基的年轻人,和她同来自上流社会。安娜的纯洁、优雅善良,独特的气质和人格魅力第一眼就给这个年轻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跟以前在社交场上认识的所有女孩子都不一样。
她的端庄、姣好的面容,优雅得体的举止,淡定从容的处事风格,婉转动听的声音无一不让渥伦斯基入迷。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渥伦斯基胆怯了,他小心翼翼靠近这个人间尤物,暗暗观察她。
即使是出轨,也写得那么美。然而婚外的爱情也是爱情。与卡列宁几乎没有感情导致安娜沉醉于这意外的爱情,何况渥伦斯基又是年轻才俊。渥伦斯基狂热的追求,对安娜的崇拜和眼里流露出的恭敬和顺从,让安娜动容了。
人们批判安娜背叛丈夫抛弃孩子,其实这场婚姻一开始就危机四伏,没有感情的婚姻是会瓦解的。安娜和渥伦斯基奔波的日子痛并快乐着,舆论的力量,和安娜的分歧愈演愈烈,安娜觉得渥伦斯基不再爱她,而最终渥伦斯基也开始想逃离安娜,外界的压力和渥伦斯基的逃避,安娜最终崩溃。
安娜卧轨自杀后,渥伦斯基却在巨大的悔恨自责和悲痛中麻木地度过了。你看,爱情就是这么千回百转,即使历经重重考验走到一起,也会被无情拆散。爱情是要面临现实严峻的考验的,遗憾的是,不是每份爱情都这么幸运的能被命运眷顾。
无论是安娜与渥伦斯基,还是凯蒂与列文,他们之间都是爱情。只不过,安娜与渥伦斯基是轰轰烈烈,动人心魄的爱,而后者更倾向于细水长流,愈久弥坚的爱情。现实生活中,后者的情况居多,也更加美满。轰轰烈烈的爱情是刻骨铭心的然而却经不起时间的经验,很快就湮没在时间的沙尘中了。
书中对爱情的诠释让人开始更加了解爱情的面貌。
关于亲情,书里是这样描述的:
列文和哥哥对的亲情很像我们生活中的亲情,明明很想靠近,可是却总是对着有血缘关系的人我们往往反而表现不自然,列文在哥哥面前就是别扭,明明很在乎哥哥,却终年一张冰山脸。对哥哥既爱又恨,爱是因为亲情血脉,恨是因为哥哥自甘堕落,身体孱弱,和自己观点分歧。他对哥哥有点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意味。
病人意识到了弟弟认为自己无可救药,于是恼怒起来。这使列文处境更为艰难。待在病人房间对列文是种折磨,离开病人房间却更让他觉得痛苦。
哥哥的模样和死亡的临近,使得那个秋日夜晚哥哥来到乡下时攫住列文的恐惧感——对神秘莫测、近在咫尺、无可逃避的死亡的恐惧感——再度涌上列文心头。这种感觉现在比上次更为强烈,他觉得自己比从前更不理解死的意义,不可避免的死亡对他来说也更可怕了。
不过现在,幸亏妻子陪在身边,这种情绪还没有使他绝望;尽管哥哥死了,他却觉得更应当活下去,爱下去。他觉得是爱把他从绝望中拯救出来,在绝望的威胁下,爱变得更坚强也更纯洁了。
伯爵老两口对凯蒂的呵护也让人感受到父母亲的爱的分量。老伯爵阅人无数,再加上同为男人,他本能地嗅到了渥伦斯基接近女儿不是出于爱情,而伯爵夫人被渥伦斯基的殷勤和风度翩翩,出色的社交手腕所吸引,不喜欢木讷刻板,言辞激烈,性格刚毅的列文。老伯爵喜欢耿直、本色的列文,对渥伦斯基的花花肠子嗤之以鼻;伯爵夫人却极力撮合凯蒂和渥伦斯基在一起。虽然老两口观点各异,但是对宝贝女儿的幸福却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关于友情,书里是这样描述的:
科斯尼雪夫觉得弟弟是个好青年,很有良心,大脑虽然敏锐,却容易受一时的印象左右,因此总是前后矛盾。他有时用兄长的宽厚口气向他解释事物的意义,但又觉得同他讨论毫无乐趣,因为击败他实在是太容易了。
列文觉得哥哥才智过人,品德高尚,极有教养,在公益事业方面很有才干。但列文年纪越大,对哥哥了解越深入,就越经常想到,这种他自己身上十分缺乏的从事公益事业的能力不是什么美德,而是由于缺乏某种东西——不是缺乏善良、正直或高尚的品位与情操,而是缺乏生活能力,缺乏激情,缺乏促使一个人从无数条生活道路中选择其中一条的激情。
还有一件事使列文觉得同哥哥在一起不太自在。在乡下,尤其是夏天,列文总是忙于料理农场,长长的夏日白昼相对于所有要干的活儿来说总是太短,而科斯尼雪夫却总是在休息。
不过,虽然他在休息,没有进行写作,但还是习惯于思考问题,喜欢用优雅精确的语言发表观点,喜欢有人听他说话。他最经常、最自然不过的听众就是列文。
因此,虽然弟兄俩关系很好,列文还是不忍心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科斯尼雪夫喜欢躺在草地上,一面晒着太阳,一面懒洋洋地聊天。
性格再古怪的人都有自己的朋友。更何况列文外表虽然刻板不通晓世故,但是懂他的人还是有那么一两个。科斯尼雪夫和列文是异父兄弟,但他也算得上是他最好的好哥们了。他们一起在乡村里狩猎,打鸟,一起交流俄国时局,农村农民问题,农奴制改革的问题,他们也聊爱情。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幸矣。科斯尼雪夫的性格和列文迥然不同,他性格开朗活泼,当然在社交场上也是得体绅士,在自己的专业领域更是很有研究首屈一指。这更应验了好朋友之间性格是互补的这一论断吧。毕竟,不同的人在一起才更有趣啊,激起更多思维的火花。
关于宗教,书里是这样描述的:
他无法承认他当时认识了真理,现在却犯了错误,因为只要他平静地思索一番,这一切就站不住脚。他也无法承认他当时错了,因为他珍惜当时的心情,如果承认那是脆弱的结果,他就玷污了这些时刻。他失去了心灵的平静,感到痛苦不堪,竭尽心力想要摆脱这种状态。
如今在他看来,教会没有任何信条违背主要的东西——作为人类唯一天职的、对上帝和善的信仰。教会的任何一条教义表现出的信念都是侍奉真理,而非满足个人欲望。
列文停止了思考,仿佛在倾听欢乐而认真地讨论什么东西的神秘声音。
“这真的就是信仰吗?”他感到惊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幸福。“我的上帝啊,谢谢您!”他说,强忍住涌上喉头的呜咽,用双手抹去盈满眼眶的泪水。
列文一开始毫无疑问是无信仰人士,但是经历至亲哥哥的死亡和凯蒂分娩这两件事情,列文感受到了上帝给自己的力量,冥冥之中仿佛是自己的心在召唤,列文开始探索生命的起源、意义和本质,而最终通向答案的是信仰,列文在信仰里找到了自己的疑问的解释,那一刻,他的心里喜悦而激动。
人们总是在自己非常理智时对信仰冷淡对待,自认游刃有余处理人世间纷繁复杂的变故和事情,但是当不可抗力因素导致的天灾或者死亡逼近的时候,人们承认了自己的脆肉,转而相信宗教的神秘力量,期待借助神力解救自己出离苦难。
人们什么时候开始真的相信呢?在他们经历死亡,见证死亡后,信仰慢慢就变成他们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了。
信仰让他们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着一切,而不是茫然无措。信仰帮助人们重新认识生命、自己和宇宙万千的关系,知道了自己从哪里来,要去往何处,以及该怎样圆满度过自己的一生。因为信仰,心里更加平静,心灵更善良、纯洁。信仰约束人,也帮助人们成就更好的自己。
信仰帮助人从内探求自己,找到真实的自己,而非汲汲于外界的欲望获得力量,自己成为自己的救赎者。信仰让我们自己为自己掌舵。
小时候惧怕死亡,也害怕亲人的离世。成年后目睹亲人离世,我像列文一样苦苦追寻、探索生与死,我想要答案,没有人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人为什么会出生,又为什么会死亡,人死亡之后是消亡还是去了哪里?在经历几场我也找到了自己的信仰。那一刻,终于平静。知道了答案,我比从前更加珍惜时间和人与人的缘分,特别是周围的亲人,我不愿意再浑浑噩噩,时间短暂,每个人都是不容易的。
生而为人,要努力让自己幸福,给身边的人快乐、给世界多一些欢乐。
关于死亡,书里是这样描述的:
玛丽·尼可拉夫娜的预言没有错。傍晚时分,病人手已经抬不起来了,他直勾勾瞪着前方,眼神呆滞。弟弟或凯蒂俯下身来,好让他看见他们,但他望都不望他们一眼。凯蒂派人请神父来做临终祷告。神父祷告时,垂死的人没有显露出一点生命迹象:眼睛闭上了。
列文、凯蒂和玛丽·尼克拉夫娜站在床边。临终祷告还没念完,病人就伸了伸腰,叹了口气,睁开了眼睛。神父念完祷告之后,用十字架碰了碰病人冰冷的额头,随后把它用圣带包好。他又默默地站了两分钟,摸了摸那只血色全无的、正慢慢变冷的大手。
列夫托尔斯泰透过整本书,揭示了涵盖了人性和世上方方面面的哲理。好的书籍一定能通过书籍联想到自己,带给你一些新的启示。这对我们理解生活、人生和生命、人类世界是有好处的。好的书籍还能解开你心中的疑团,帮助你更好地抵御生活中岁随时而来的风险,让你有一颗更强大的内心去应对各种不测。书籍,既是良药,也是锦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