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破旧的老楼房深深的扎根在这个城市的角落,本事无人问津的楼房却因为房地产泡沫带来的经济效益变成了炙手可热的准拆迁房,所以被人遗忘的它又重新被这个城市里的人讨论起来。傍晚的天显得格外阴沉,萧瑟的秋风带起的飞舞在空中的垃圾让这里显得与这座城市热闹格格不入的荒凉。
朋友不知为何托人买了这么一处拆迁房坐等发财,因我坐过中介便邀我过来估估价格,多年友人不好推辞。多年过去不知为何我还孤身一人,友人却孩子都有了,想来还是唏嘘。来到楼下,灰暗颜色的水泥衬着灰色的天空,在这没有一个人的楼下晚上阵阵风吹过,我推开吱吱响的单元门,顺着昏暗潮湿的楼梯间一步一步的往上走,朋友住三楼还好不远,一步一步的脚步声回荡在整个楼梯间,吧嗒吧嗒。
三楼也就是转眼间的功夫就到了,刚好朋友在家,他孩子妻子也在,老式的装修陈旧破烂的家具,这只是朋友一个投资暂住的地方,客厅往外看去不冲路,房子的格局各个房间也不相冲户型也可以。剩下的就是看看这栋楼的位置,让我不太明白的是这破旧的楼房居然有电梯间,跟朋友坐上电梯,出乎我意料的是,这电梯居然没有吱呀吱呀的声音反而速度飞快,但是模糊间隐隐约约半个小时还在动,不是往上而是上下不停地动,能感觉到它动很快但是没有停下。我开始有点慌乱,试图逃离这里,可是不论怎么拨打电梯里的紧急电话都没有人理会,只有电梯呼呼呼声,不知什么时候朋友也不见了,不见的顺理成章,就好像他从来没有来过一样,就像我突兀的出现在了这里。正在我慌的心跳加速的时候,电梯门打开了,我又回到了三楼。这个时候的我满头大汗。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整了整衣服,脸上挂着陌生的微笑,敲响了朋友家的门。
朋友打开了门,却没有让我进去的意思。站在门口跟我一脸着急的表情跟我说道:“你来了。前几天你走后,我儿子还有邻居家的小孩夜里自己就走出了家门,你说怪不怪,明明没满月的孩子却会自己走路,像个大人一样。我就悄悄跟了出去发现那么小的孩子居然要去上吊,怪不得这屋住明知道快要拆迁的房子却要卖给我。”说完这些朋友一脸懊恼的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的我居然没有一丝不可思议,我收起那丝陌生的微笑,紧接着问向朋友:“那没有找个人做做法师?”这个时候朋友的眉头更皱了:“唉,又何尝没有试过,前几天去道馆请一道士回来,一番法事钱也花了,这饭也吃了,打着包票没事了,昨天晚上还是一样,现在啊觉都不能睡了,生怕孩子有个什么意外。”
我转过头站在小区门口,再仔细打量着这个入眼都是灰蒙蒙的小区,突然在我眼前的解释变了。棺材房,养鬼地。再回头看去楼房里一个小鬼模样的云烟从楼房里出来,也不动就在那里阴阴的看着我,这个时候我全身冷战,一股寒意从后脊梁骨由下至上穿过,“它”似乎不想我多管闲事,但我又哪里知道我如何明白这些,凭着做人最后一点理智,我跟朋友说道“这里要继续住不能走的。这个时候走了,它会跟你们一辈子,不要问它是谁。我只能告诉你,这个东西我们惹不起,我只能告诉你,每天晚上10点20好好看着孩子千万别让孩子出门,夜里过了这个时间就可以睡觉了。”朋友还是不解,还要问我,可我的那种冷气的感觉更强烈了,就像是什么在靠近,动物面对危险的本能。就在这时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头一昏醒了过来。
醒了以后我也分不清哪个是现实哪个是梦,就写下了这段文字,每次回想的时候,那股从头到脚的冷意却是依旧存在,但愿只是场梦吧。